“她不会。”
乔书律苦笑了一声,这洛承君从前是料人入神。可碰上这付娆安,几次三番都给料错了,这次还是这么笃定,乔书律却不愿信了。
“王爷,这付娆安不同往常女子一般,总是出其不意。您还是不要这么肯定吧?您要是觉得面子过不去,属下回去跟她说,就说属下求了您半天,您才开恩让她继续留在王府的。”
“不必,你以为,让她搬去别院,只是本王为了惩戒她吗?这一次的动静,那付娆安到底跟殷习说了什么,她不说本王也知道。无非就是让上家教训一下杜妍娥,让她安生几日,好给她下手杀本王的机会!如今上家的教训已经应了,付娆安若再不动手杀本王,那皇上,就会派人杀她了。与其这样,倒不如本王先出手,告诉皇上,这女人的身份本王已经戳破。贬到了别院去,付娆安就变成了一个无用之人,皇上也不会再理会她。”
乔书律听了洛承君的话,恍然大悟。也不由地惊叹,这王爷到底最后还是替了这付娆安着想。
“再者……别院里头的那些人,本王希望,多少能够改变一下付娆安。”
洛承君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是说给乔书律听,又像是在自语。
这洛承君走后,付娆安再没了一丝嚣张的模样,惴惴不安地在院子里面踱步。其实她心里不安愧疚的很,也后悔自己没能问一句,自己让殷习传话给皇上的事情,到底造成了什么结果。
其实看着洛承君那般恼怒的模样,付娆安也不敢问。
没过多久,乔书律就带了几个家奴来帮付娆安搬东西。趁着江叔和几个家奴在屋里头收拾着,付娆安赶紧拉住了乔书律,小声询问他。
“那杜妍娥进宫干什么去了?皇上他……没把她如何吧?”
乔书律看着付娆安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知道这丫头心地善良,并非表面那般嚣张无理。这表里不一的样子,跟那王爷如出一辙。
“现在还未知。只是知道,王妃是被皇后以绣制万民布的福禄满堂的名头召进宫里去的,可到底要进去遭什么罪,还等等王妃回来才能知道。”
“你的意思是,杜妍娥能回来?死不了?”
付娆安兴奋地看着乔书律,乔书律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自然是能回来的,再怎么说,王妃是佐政王妃。只是皇上这一次高明,让皇后召见王妃,咱们王爷就不能插手过问。因为那是后宫娘娘的事情,不过,这一次,皇上还把王妃的父亲杜大人给贬到了边疆去。说是贬,跟流放没有两样。杜大人年过半百,身体不好,就怕……熬不住。”
这付娆安原本已经松下了一口气,听到乔书律说到杜妍娥父亲的事情,那心里该死的自责又冒了出来。那杜妍娥是可恶,可也不至于害了人家的老父亲。
“这一次……是我冒失了……”
听付娆安低声认了错,乔书律惊的半天没回过神来。看她哀愁的眉眼,不禁开口劝慰几句。
“其实王爷最生气的地方,是你借的这把刀是皇上递过来的。皇上一直视王爷为眼中钉肉中刺,你拿着皇上的刀刺那王妃,等同于刺向王爷。王爷有心护你,又不能反刀相刺。所以为难生气,此去别院,还请付姑娘安分一些,受委屈也要忍耐一些。王爷是不会弃了付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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