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如何说的?”
林云庭一副装糊涂的模样,一边还若无其事地拿起头面准备梳妆上场。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洛承君!那个娆娆怎么回事,我听你的,好心带她去库珏山避暑练功,她可倒好。趁着晚上骑走了我马车的马匹,让我一个人呆在那山林之中,叫天天不应的!等她明日来了,我一定好好罚她,你可莫要替她求情!”
林云庭不仅不承认自己泄露给了付娆安今日安国使者的事情,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洛承君也不驳他,只是清冷一笑。
“风玄今日才从安国赶回来吧?可有打听到你好奇的事情?”
林云庭听洛承君此话,顿住了手。他从面前的铜镜之中看向洛承君,眉眼冷了下来。
“为了个付娆安,你竟然派人盯着我?”
“错了,本王可不是为了付娆安。十年来,本王的人一直盯着你。自我母后大丧,你表面上委于昭帝,为他唱戏作乐。可其实暗中召集峦国旧人,一直暗中寻找起事的时机,我所言,无错吧?”
洛承君冷目看向林云庭,林云庭放下头面,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上了妆容的面容更是娇俏妩媚,宛如倾国倾城的女子一般。
“我要的时机,不过是你洛承君的心意!我峦国民众已然准备好随时为你赴死,但只要你一个决心!”
“你还要本王说多少遍?安生过你们的日子吧,峦国,回不来了!”
洛承君此话戳痛了林云庭,他伸手将妆台上的东西全部推落在地上,起身恼怒看向洛承君。
“你为何这般固执?就因为你没有生在峦国吗?可那是姑母,你母后的魂归之地!堂堂大昭前皇后,死后不入黄陵,非要葬在南水孤郡。姑母留恋故土之心,你怎么就不懂呢?”
“留恋又如何?南水孤郡照旧在,只是峦国不在了。母后亲言,峦国不复,也莫要徒增悲事!我不会复峦国,你林云庭也不行!若你敢……本王也不会客气。”
洛承君目光凛冽,笃定地警告着林云庭。林云庭蹙起修画的蛾眉,眉眼荡起无尽的失落和哀伤。
“无妨,我不逼你。但是洛承君,昭帝除你之心朝中人尽皆知,你不争那皇位,自有一天,会有人逼你去争的。”
“此人最好不是付娆安,不然,林云庭,纵然你与我是骨肉血亲,我也不会轻饶了你。”
洛承君说罢,转身离去。林云庭眸中落下一滴泪来,浸着眼角的胭脂,仿若流下一滴血泪……
洛承君急于离开风雪月,他耽误了太多时辰。
他撇下那安国使者并非所愿,虽然说的硬气,可毕竟是议和之事,关乎国民的。
而此刻苏久渊和左剡刃应该已经被迎入了宫中,午宴,昭帝会亲自招待安国来使。这种场面,洛承君这个佐政王爷,必须要在。
午宴在宫中的紫颠阁举行,那里是大昭欢迎贵宾专门使用的宴阁。大昭所有的众臣及其内人,都要出席。
昭帝准备在这里,也是为了显示自己对安国来使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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