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婉月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萧楠也终于在民国时代好好洗了个热水澡。
不管怎么说,现在算是能暂时安稳了下来吧。
自从他来到萧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真希望将来能够没这么多波折了。
现在,他甚至根本不想再探究什么萧家的秘密,只想和婉月两个人好好活下去。
他也不想去管什么萧家大宅的血案,只要时机合适,他一定要带着婉月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去哪里都好,总之绝对不能留在萧家。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了一个细思极恐的细节。想要离开萧家的少爷和那些其他族人,肯定不在少数,为何他们最终都选择留在了萧家了呢?
比如那个被突然处死的老叔公,他一大家子人,也住在萧家大宅的侧院里。这些人真的是为了荣华富贵么?
如果换了正常人,给再多的荣华富贵也不愿意留在这种鬼地方吧?
唯一的解释只有————
谁也逃不出萧家的手掌心。
按理说,那些有权有势的萧家少爷完全可以出国避开这一切,他们有权有钱,必然也眼界开阔,知道国内外的形势,为何不走呢?
难道……
难道其实萧家大老爷有着各种耳目,在监视着一切?
那么自己也在监控下么?
想到这里,萧楠感到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自己也在监控下,那么自己穿越了几次时空,会不会被察觉了呢?如果被察觉了,理应自己早就被抓起来才对吧?
又或者说,大老爷的手下只监控那些个有能力有权势的人,而自己这种废柴其实还算处在真空之中?
千头万绪,让以前生活都很简单的萧楠觉得越发头大,最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然后早上五点多,他就被婉月叫醒了。
外面的雨还是下个不停,婉月这么早叫醒他,是因为今天一天都是大老爷的寿诞正日,有各种典礼要参加,不能怠慢了一点。萧楠起床后先找来了自己带来的残肢袜,给自己的右腿残肢多套了几层,既然典礼多,免不了各种跪拜。
而婉月已经有先见之明的帮他缝好了一个更加舒适的棉套。现在虽说是夏季,由于多雨气温反而很低,因此他的腿上套了棉套也不觉得多热。只是由于下雨,他的残肢觉得酸痛冰冷倒是真的。
忍着隐隐的痛楚,他换上了婉月提前数日就准备好的衣服,是那种传统的长袍马褂,非常复古。这衣服看得出布料和做工都是上乘,但是绝对算不上多豪华阔气,想必等下在一群少爷里也是最朴素的。
萧楠觉得这样就好,他不想太引人注目。
婉月并不能算是明媒正娶进入萧家的人,她在外人眼中也只是个奴婢,但是萧楠行动不便,有个人跟着总是稳妥点,她希望跟着萧楠一起前往办寿宴的地方,却被萧楠断然拒绝。
他是绝对不会让婉月有一丝机会被大老爷看中的,就算要爬,他也要一个人爬到前厅去。
婉月拗不过他,只能先为他准备些早饭,然后去开前门。奇怪的是,前门的地上竟然被塞进来一个小小的油纸包,打开后里面是个纸条,叫这院里的人在晚上去第七厨房那领东西。
婉月把这纸条拿给萧楠看,萧楠看了一眼,便道:“这可能是昨天那个卫管事塞的,来报恩的。估计我给他的药起了效用。等我晚上回来,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我不在的时候,我把门锁上,这样外人会以为院子里没人。
据说今天所有的下人都要参加庆典,我们总要装装样子,要是被人发现院子里还有人在就不好了。”
“既然如此,我跟你一起去不是更好。”婉月看了看萧楠的拐杖道,“又下着雨,你要怎么打伞……”
“不行。”萧楠摇头,“只有这一次,你不能不听我的。”
嘱托完婉月后,他才离开自己的院子。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依稀知道要去前厅那边,毕竟那边可是寿宴的“主会场”。
他已经走过两次去前厅的路,约莫也知道路线,只是那路线很漫长,这萧家大宅大得不亚于一个宫殿,他要拄着拐杖走很久。
而且这萧家的规矩很龟毛,由于身份低微,他似乎还不能走那种有屋顶的精巧廊道,除非是特殊情况,只能走偏僻的巷道,走了十几分钟,他就被雨水打湿了头发和肩膀,也累得气喘吁吁,便找了个有屋檐的地方躲下雨,靠墙歇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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