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羽放下了手里的酒杯:“表哥,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陆浩铭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于我也不知道他住哪里做什么工作,所以说你这个忙我根本帮不了的。”
安世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散尽:“你干嘛这种态度啊,你难道都忘了当初你妈生病,我爸是怎么跑前跑后的了,现在可好,就是让你帮找个工作而已,你就这么推三阻四的,真是忘恩负义!”
安恬羽还不等开口说什么,一边的安国生气的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点着自己的儿子:“我就说你没好心请小羽吃饭么,你给我滚,滚的远远的,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安世东恼羞成怒,站起身来:“让我滚我就滚,胳膊肘往外拐,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他转身离开,把包厢的门大力摔上。
安国生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嘴唇也有些青紫,他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大口的喘着粗气。
安恬羽吓坏了,忙不迭在他的口袋里摸出来药,然后给他喂进去,一面又紧忙的打了120。
好半天,安国生都说不出来一句。
安恬羽急得差点流出来眼泪,可是又无计可施。
好不容易,救护车赶过来了,医生护士抬着移动病床上楼来,把安国生安置到床上,然后急匆匆下楼去。
安恬羽自然是紧随其后,可是才出了电梯的门,穿黑色西装的酒店经理就拦在她面前:“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您的饭钱还没有付!”
安恬羽愣了一下:“多少?”
经理忙答道:“总共是三万两千零一十八,我们把零头给您去了,付三万二就可以了。”
安恬羽脸色难看,这么大的数目,她根本付不起,可是,舅舅那里还需要她照顾,她又不敢耽搁。
经理以为她在质疑费用过高,急忙做着解释:“饭菜的费用并不高,只有几百块钱,但是那瓶红酒是八二年的法国干红,那位先生特点的,当时他也清楚价位……”
安恬羽点点头:“好了,我知道了。”
她紧忙的拨打祁思思的电话,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祁思思的手机竟然关机。
安恬羽望了望已经给送上救护车的舅舅,再拨通祁天辰的电话,接听的却是陈秘书,告诉她祁总在开会,暂时不能打扰。
安恬羽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然后,她的目光就落到祁天辰下面的一串号码上,那上面的备注是陈翔,她犹豫了一下,直接拨了出去。
……
安国生的心脏不好,最受不了刺激,但是这种病来得也快,去的也快,一般只要能及时服药,都不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安国生休息了一下,就打算出院去,安恬羽却执意让他留在医院观察一宿,他拗不过她,也就只得点头。
时间已经很晚,安国生沉沉睡了过去。
安恬羽一个人出了病房的门,靠在外面专供病人家属休息的椅子上,翻看手机。
渐渐的她有些撑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但是她睡得并不踏实,隐隐约约觉好像听到有什么人到了她身边,然后,身上搭了什么东西,暖暖的感觉。
难不曾,是祁天辰过来了?
安恬羽一下子睁开眼睛,站在她面前的却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陆浩铭。
安恬羽望一望自己身上搭的他的黑色西服:“陆学长,你怎么来了?”
陆浩铭笑笑,也不回答她的话,在她身边的位子坐了:“你舅舅没事吧?”
安恬羽点点头:“已经没事了,现在睡得很沉,医生说明天早上再做一下检查,开一点药就可以回去了。”
陆浩铭点点头:“那就好。”
因为是在夜里,走廊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安恬羽又累又困,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陆浩铭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安恬羽愣了一下,然后反问一句:“是陈律师告诉你这件事的吗?”
陆浩铭点了点头。
安恬羽透过走廊窗户望向外面的灯火阑珊:“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少一些来往的好,我不想给别人误会。”
“你大概只是怕祁天辰会误会吧?”陆浩铭脸色难看:“你和祁天辰之间有太大的悬差,你们注定有始无终,为什么你还这么固执呢?”
安恬羽没有言语。
其实,他说的又何尝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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