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厌恶的看着我,像打量一件散发着恶臭味的垃圾。
“动手吧,懒得浪费时间。”
一人淡漠开口。
“行,我来。”
一人扬起手里的铁棒。
“啊!!!”
你经历过,被人活活打断腿的痛楚吗?
我似乎已经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那锥心刺骨的痛意了。
大抵就是,扒皮抽筋,刮骨疗毒吧……有之过而无不及。
呵。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听见耳边反反复复萦绕着一句话:“不好意思了,boss吩咐的事,我们不得不办”
傅司年。
从此我们之间,隔着傅殇的命,隔着我断掉的腿,隔着十万八千里,再也不相及。
这个名字,我想,从那一刻开始,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吧。
我尝试挪动身体。
可刚一动,左腿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疼。
翻垃圾桶,跟野猫野狗抢馊掉的食物,跟一群流浪汗挤在天桥底下,也算有个窝。
脸上淌过温热,我用力去擦。
却又在走到门口时回头,“
有馒头给你吃已经很不错了!上头吩咐说了,只准你躺在床上半个月,要我伺候你吃伺候你喝,半个月后,不管你的断腿好没好,都得站起来做工!别想着要老娘伺候你多久,小骚娘们!”
我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冷硬的馒头。
除却这个结局,我再也,再也想不出其他任何可能。
对视三秒,我下意识想要往后挪。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是,我总不能吃这样的馒头吧……
从此,天涯不复相见。
那是我凄惨的童年。
哭着醒来。
——
若我不幸再遇你,那。
一条腿,斩断我对他最后一丝念想。
整理好思绪后,我大致知道了自己现在处于什么样的状况。
傅司年要惩罚我,派人打断了我的腿,又将我送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我应该昏睡了很久吧,肚子好饿。
我成了废人。
“哐”的一声,她狠狠关上门。
她冷言冷语的讽刺一顿,见我一言不发,又觉得自讨没趣,起身就要离开。
后来,好不容易被人收养。
“嘶”
“顾蔓依,你记住,从此,他不再值得你任何一滴眼泪!他在你心里已经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也不知它经历了些什么,本该白皙透亮的表面变得灰黑,脏,很脏。
再也激不起任何一丝波澜。
她冷冷一笑,将手里颜色脏灰的馒头用力往我面前一扔。
她的皮肤黝黑,一对杂乱的眉,一双凶狠的眸,一张皲裂的唇。
结果,被骗得遍体鳞伤。
盯着它,我忽然想起了八岁那年。
一个长相粗犷的中年妇女,顶着满头大汗进来。
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如今,我又要开启童年那般悲苦的生活了吗?
噢……我怎么忘了,傅司年断了我一条腿。
永永远远的死掉。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小三?这下好了吧,落得这样的下场,腿都给你打断,还送来这不人不鬼的地儿”
抬头看那挂满蜘蛛的天花板,闻着空气里所散发出来的难以描述的恶臭味,我下意识想要坐起身。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我呆呆的,木木的回忆着她刚刚所说的一切。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58355/1873937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