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晓枫从上海火车站下车,转乘到达嘉善的火车,没办法,买票买的太晚了,只有站票了。
她在车厢的空档里站着,摇摇晃晃,闭着眼睛,干脆休息一下。可是她没有想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章华,苏荨,还有拄着拐杖的贾真真,竟然这样活脱脱地就站在她的面前。
“你,你们怎么来了?”谭晓枫惊讶极了。
拄着拐杖的贾真真开口,“怕你在西塘跳河,来看着你呗。”
“别逗她了,就算谁跳河,晓枫也不会啊,俩儿子呢。”章华笑着说,“我把你的事都告诉她们了,她们俩非得让我跟踪你。昨天你上卫生间的时候,我偷看你的火车票订单来着。”
谭晓枫无奈的笑笑,“你们啊。”然后伸出双手拥住她们三人,“我真是太爱你们了。”
几个人下了车,又转乘了直达西塘的大巴,辗转来到了谭晓枫订的客栈,刚好在景区内,临湖。她们把谭晓枫订的大床房换成了有阁楼的小院,上下两层,刚好住她们四个。
贾真真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扔下拐杖,舒服地躺在床上,“哇,太爽了,这个床好软好舒服,这里好安静好漂亮啊。”
章华想起来反问贾真真,“哎,真真,我还没问你,我们几个现在都是自由职业了,可以随时出来,你这朝九晚五的白领怎么说跑出来就跑出来了?难道你用了美人计?”
贾真真坐了起来,“对啊,是用了美人计啊。谭晓枫啊谭晓枫为了你,我不惜牺牲了色相,还被扣了三天薪水,失去了全勤奖和年终奖,你说我为了你做出了多大牺牲啊我?”
几个人都被她逗乐了,谭晓枫过去搂住贾真真,在她脸颊上清了一下,“爱死你了真真!晚上我请你们酒吧喝酒去。”
贾真真赶紧躲开,“哎,你怎么亲我啊,我可不像李默是的喜欢同性。”话已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这张嘴,就是口无遮拦,这个脑子,就是反应慢半拍,她又气又恼自己,赶紧向苏荨道歉,“苏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他的。”
苏荨反而坦然多了,“提他怎么了,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就是不能像他一样,我们可是纯洁的友谊。”
见苏荨这样说,几个人也都松口气了,可见她真的是已经释怀了。
章华说道,“对啊,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要把北京的烂事,都在西塘做个了结,回去后从头开始。”
于是晚上几个人坐在一家叫“勿念”的酒吧里,每人一杯血腥玛丽,干起杯来。
喝到微醺的时候,苏荨开始盘问谭晓枫,“晓枫,你没跟我商量就把离婚证领了也就算了,怎么辞职也不提前问问我们意见呢。”
谭晓枫低下头,趴在桌子上,举着酒杯,透过鲜红的液体,试图从这里看到对面的人。她嘻哈了两下,然后说,“苏荨,你辞职也没和我们商量啊。我也成了我行我素的人,都是被你传染的。”
听了她这样的解释,苏荨哭笑不得,“这也能传染啊。”
“是啊,苏荨,”贾真真也说,“朋友嘛,都是物以类聚。我们几个都有目空一切的基因,不喜欢的,爷就不去伺候了,多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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