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自己昏头了。
早知道就应该牢牢记住心经的, 平时多看看多念念,这时候就能沉得住气,守得住嘴巴。
杨旨珩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那里抽了, 突然就说出了口。
他比沙发那头的人率先反应过来,然后起身朝着门外跑了。
将宋望舒从震惊中摇醒的是那道关门声,她吓得本能地打了个颤, 再反应过来找杨旨珩的时候, 视线范围内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
宋望舒顾不得穿拖鞋,直奔门口,打开门, 走廊上只有某人逃跑时留下的飞扬的尘土。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到的, 立马关上门, 朝着阳台奔去。
果不其然, 她到阳台的时候,和某人冲出单元楼的时间差不多。
她打开窗户,人趴在窗口,朝下喊:“杨旨珩,你怂什么?”
她说完, 楼下的杨旨珩闻声抬起头,两个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跑得更快了。
宋望舒越喊他,他脚步就迈得越快, 最后彻底消失在了宋望舒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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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实在是太快了。
杨旨珩最后停了在小区人工湖的长椅边,背靠在椅背, 大口地喘气。入冬后, 这样呼吸让气管口鼻都火辣辣地疼。
他身体没有那么差, 心跳这么快的真实原因是刚刚被他无视声音的主人。
杨旨珩坐在椅子上缓了一大口气, 手摸着心脏的位置,抬手看了眼自己的运动手表,上面记录了此刻身体突然的变化。扭头望了眼自己来的方向,宋望舒没有追过来。
她没有追出来。
一时间杨旨珩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失落还是应该高兴。
将这个秘密告诉给她本人听,远比守住这个秘密需要花费更大的勇气。
落叶掉进了人工湖里,垂柳光秃秃的样子印在湖面上。冬日里的湖面上没有从水下泛起的涟漪。落叶飘在湖面,显得整个人工湖有些脏乱。
小区里的树木早在入冬前就已经涂上石灰,用于杀|死寄生的越冬真菌或是害虫。这个小区住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这个时间点还没有到下班的时候,有些在这里租房的学生倒是下课回来了。
杨旨珩不知道自己在椅子上靠了多久,一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机被他带了出来,心跳放缓之后,他原本在室内穿着的卫衣在此刻让他觉得有些冷了。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
杨旨珩直了直腿,伸手将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
是宋望舒的短信。
问他在哪里。
看着短信的备注,好不容易静下去的心又开始加速了。
他没有立刻回复,愣神的几秒空挡里,宋望舒直接拨了电话过来。
心里有两个声音在做斗争,一个欢呼雀跃,一个害羞到恨不得挖了地道钻进去。
最后大脑还是很诚实地操控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杨旨珩将手机拿到自己耳边,宋望舒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比任何一个时候听她声音都要觉得刺激神经。
程度仅次于那天在酒店的干那事的时候。
她又问了一遍他在哪里。
杨旨珩踢了踢脚边的落叶:“你从单元门出来朝北……一直走,一直走,然后看见垃圾分类点之后朝右转,就能看见人工湖了,我就在人工湖旁边。”
杨旨珩说完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他立马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望过去。
没一会儿宋望舒拿着手机和一件外套出现了。
外套随手往他身上一丢,她把电话挂了。手机揣进兜里,正准备坐下来,杨旨珩伸手拦住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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