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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姳成了那个解铃人,寻找问题的途中易姳就告诉他了——女人真的好。
可这人不觉得自己能当什么解铃人,她不仅不给他解铃,还给他打了个死结。
往他月老安排的红绳上打了个死结。
他们在某次结束之后去吃了火锅。
> 入夜之后首府降温,但是他不怕冷,就穿了件短袖加一条及膝短裤,脚上踩了双帆布鞋。
她硬让他加了一件外套,拽着门把手,他不多穿一件她就不让他出门。
他不喜欢吃胡萝卜和所有的香菇类的东西。
“对蘑菇过敏?”易姳自己吃了口口菇,看他那面对时蔬拼盘时皱着的脸。
蒋处安摇头,他只是单纯的挑食。
易姳筷子刚离口,夹了一筷子蘑菇抵到他嘴边:“不准浪费,跟我一起吃。”
他抿紧了唇不张开,易姳给他后背拍了一巴掌,毫不手下留情。
义正言辞:“不准挑食。”
有回,他抱着易姳,脸埋在她胸口,告诉她:“每次这样抱着你的时候我莫名其妙就想到了我妈。”
就像是冬日里在太阳下,他枕在他妈腿上,杨眉给他掏耳朵。也像他妈妈时常叮嘱关心他。
易姳下手不留情,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送手:“跟你|□□,结果你他妈想要母爱。”
她不像是个听不懂简单情话的低情商,但有时候问她要不要上一个户口本。她则是会反问:“怎么?你想当我养子啊?”
这种反应只能表明,她不喜欢自己。
那次在床上,他举例给她听。
她管自己穿衣服,她不准自己挑食。
易姳沉默了两秒,看着无比认真分析的蒋处安,垂下眼眸,不是心虚。
是无语。
她说,让他多穿一件衣服是怕她自己万一吃完火锅冷,他实在不想穿还能借她披一披。
至于吃火锅不准他挑食,是因为等到火锅最后结束时,是所有人关系划分最明确的时候。谁点的菜谁负责吃。
说完这些,她准备走了。
蒋处安还处在打击中,下意识问她下次什么时候。
她起身,黑发很长,她嘴里叼着皮筋,随手扎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马尾,然后捡起地上的内衣,穿上裤子:“推荐你看本书。”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他个不爱看书的人,强迫着自己花了一天就看完了。
一个浪子和两个女人之间的故事,男人最后和其中一个女人结婚了。
难道是暗示他和她也能有大团圆结局?他还怕自己看书不认真,特意去问了杨旨珩。
杨旨珩回答得不能说是帮助很大,只能说是毫无关系:“什么?一个女生让你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代表了什么意思?代表她文学素养不够,涉及范围不深。看这本书还不如看尼采和弗洛伊德的,这本书里的梗,这两人运用的更好。”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蒋处安不管,他自己去问了易姳。
易姳无语,最后叹了口气,说:“我叫你看的是男主的约|炮习惯,不是让你看大团圆结局的。”
铁马将军哽咽似三岁没糖吃的稚童,蒋处安把易姳的话转述给了杨旨珩:“世界太灰暗了。”
杨旨珩哦了一声,全然没有安慰他的意思,略有所思:“那个女生看完书的思想总结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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