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想起自己死之前,他也是摸了自己的脉,断定她身中剧毒,他应该是懂些医理,于是放心让他处理伤口。
这是和解的好机会。
林宜断掉自己想逃的心思,人往床背上靠去,虚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讹人讹到别人家里,林大小姐,你也算是厉害。”
应寒年嘲讽着她,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她刚感觉更疼一些时,他的药已经上完,开始包扎伤口,似乎他是做惯这种事情的。
应寒年替她包扎好,手上沾了不少的血,他站起来离开,手腕突然被握住。
柔弱得没有力道。
可应寒年还是停住了,低眸冷冷地睨向她,“干什么?”
“应先生这样算是原谅我了?”
林宜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硬是挤出一点笑容问道。
“我是怕你的血脏了我的地方。”应寒年咬牙切齿地道。
林宜的笑容更大,“那就是原谅了。”
以应寒年的为人,真怕脏,还不直接把她赶出去。
还好,这一把赌赢了。
“有病!”
应寒年瞪她一眼,甩手离开。
……
偌大的浴室里,西方古典的墙砖在阳光下泛着光。
应寒年弯腰站在洗手台前,将一双手上的药水与血渍清洗掉,随意地一甩手,他退开一步,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上,目光变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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