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去代课吗?本科的那些?”马新怡越听越有劲,继续询问。
“除了大四,我都带过。”
“现在你还做代课老师吗?”马新怡还在追问。
“现在很少,我快毕业了,重心都在科研所。”
马新怡一听好失望,她刚要上大学,他就快毕业了。
她脑子里突然冒出这种想法来,把她吓了一跳。
干嘛,要疯了。
徐年的目光望着前方,没注意到马新怡异常反应,只是随口又说起:“但以后应该还会回来。”
马新怡听到想要的答案,却假装很平静,轻轻应了声嗯。
他们才见过两次面,徐年不会一直聊自己的生活,又把话题绕到马新怡身上,问道:“你来南大,是不是想考这所学校?”
“有点。”
“挺好的,树树也想考,以后还能做校友。”
徐年觉得常树树是他们俩沟通的媒介,却不知徐年再次说起常树树,引来她的不满。
“你和常树树关系很好吧?一直聊她。”
徐年听马新怡语气冷漠了些,感觉到一丝奇怪,想着马新怡可能误会他和常树树关系了,解释着:“我是外地来这上大学的,开学没多久就要找农村做调查报告,后来认识了树树的爸爸,树树爸爸也是学农学出身的,当时还在做高中数学老师,我们在学术上聊得投机,认识没多久后,常叔就准备做草莓大棚,这么多年,我也在棚里工作,做技术指导,也就和树树认识了很多年。”
马新怡在心里默默地算了算,差不多徐年和常树树认识有六七年了,马新怡反而听着更不舒服,不走心地回着:“明白了。”
“有件事我想问你。”马新怡定了定神,又说起。
“你说。”
“树树一个女孩子想学农学,你们都是支持的吗?”
徐年犹豫了数秒,还没说,马新怡就感受到了,他心里第一反应是反对。
徐年说着:“树树父母很宠爱女儿,别说农学,就算树树想学环境保护,和污染物打交道,她父母也会支持,因为是她想学的。但我是个外人,觉得女孩子还是做个轻松的工作,可树树很固执,所以我也会支持她。”
“那如果是我呢?”马新怡一个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说出口才觉得坏了,但徐年已经完完全全听进耳里了。
“你想考农学?”徐年略微吃惊。
马新怡赶紧圆场,回着:“不……我是说我选择类似这样很辛苦又不被大众喜欢的专业,你们都会劝我的吧?”
徐年的笑容逐渐飘离,他和马新怡才两面之缘,对于她的选择,他哪来的支不支持?他怎么想,这重要吗?
“跟随自己的心,做自己喜欢的事,不用太在乎别人的想法。”
徐年还是给了自己的答案,但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其实马新怡心里也知道,自己问得太唐突,不能怪他敷衍她,她平平地回了声:“我知道了,不介意的话,能带我去你们实验室看看吗?”
“你感兴趣的话,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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