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得枪毙嘛!他儿子好像是7年前,就被引渡回国给崩了,儿媳妇也跑了,当时听说还罚了不少钱,几乎倾家荡产;如今家里就剩下个孙子,也是天天酗酒,对古董文物狗屁不通。”王博一边介绍,一边又去街边的花店,买了捧白菊花;最后按着地址,边走边打听,才来到一座破落的宅院前,叩响了门环。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门就被打开了,迎面是一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人,岁数应该跟我们相当;那头发不知是烫了卷,还是因为常年不洗,总之乱得跟鸡窝似的;那双眼睛倒是不小,但一直迷迷糊糊跟没睡醒似的,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
“找谁?”他胳膊搭在门旁,不是太友好地皱眉问。
“哦,我们是乳城来的,王一指家里的,我是他孙子王博;这位是我朋友,陈默先生。”王博赶紧介绍道。
那人这才抬了下眼皮,晃晃悠悠朝我们挥了挥手说:“进来吧!”
跨进他家的院子,看周围的规划建筑,倒颇有几分四合院的味道;只是很长时间无人打理,乱得就跟猪圈似的。
推门进屋,客厅侧面就摆着一张床,床上还坐了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正在那里穿丝袜。
“没到点儿呢,还搞不搞了?不搞的话,钱我可不退。”那女人甩着烫发,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赶紧滚蛋,没看家里来客人了吗?”青年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又抓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闷了一口。
“呵,就你这样的货色,家里还能来客人?”那女人穿上高跟鞋,又扭着腰,搔了搔耳根的头发说:“晚上你朋友要是需要,就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们店里姐妹多的是,回头我挑几个漂亮的给你们带过来。”
“你特么还有完没完了?”他皱眉骂了一句,又转头看向王博问:“兄弟,想要的话就吱声,不过家里床不够,你们可以带着妞儿去旁边的宾馆,这钱我给出,好歹是我死鬼爷爷的朋友。”
我和王博对视了一眼,不过我看这小子,还真有点想跃跃欲试的样子;毕竟岁数也不小了,到现在他连个正经对象还没找。
“咳哼!”我假装干咳了一声。
“呵,我们用不上!”王博当即笑道:“您应该是高玉哥吧?我爷爷跟我提起过你的名字。”
他却转身拎着酒瓶,指着东面的祭台说:“不是来祭奠老爷子的吗?桌上有香,自己烧吧。”说完,他再次灌了两口酒。
王博急忙过去烧香,我就看着高玉发愁;要说年纪轻轻的,虽然家道中落、亲人亡故,但也不至于沉沦到这种地步吧?!
但要说这世间的事情,是偶然也是必然,后来的东商会内部选拔,竟然还是这个颓废的年轻人高玉,帮了我大忙;所以既然相遇,那必定都是有因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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