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清创,缝合,上药,包扎。
一系列操作结束后,那两路液体也正好挂完了,白瑾梨收了那些东西,又脱了手术衣,探查了徐氏的生命指征。
除了麻沸散的药效还没有过去之外,她已经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
打开门走出去的那一刻,沈青翰立马迎了上来,一连紧张的问她:“怎么样,我娘还好吗?”
“嗯,没什么大事,我已经帮她治疗过了,过一会儿就能醒来。”
“最近天气很热,要预防伤口感染,而且伤口处的药过几天要换,让她这几天好好休息,切莫乱动,一会儿我开一张药方,你拿去抓点儿药。”
“好,这次多亏你了,白瑾梨。”
“没关系,医者父母心,记得付一下出诊费就行,十两银子。”白瑾梨一脸的公事公办。
“嗯,谢谢。”沈青翰也没迟疑,拿出十两银子递到了她面前。
白瑾梨从他手中接过银子的时候,指尖不小心从他手心滑过,明明只是一秒钟的事情,沈青翰却莫名有一刻钟的心跳加速和恍惚。
“你家有纸笔吗?”
“有。”沈青翰很快回过神来,点头将她带到了书房。
白瑾梨坐在书桌前快速写下一张药方,随后起身:“沈公子,药方写好了,你去按照这个抓药就行,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嗯,好,我送你出去。”
沈青翰将她送到门口,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儿的消失,这才重新回到了书房。
书桌上的那张药方字迹已经干了,他看着药方上娟秀好看的小楷,有一刻钟的发怔。
到底是什么样的打击,才让白瑾梨这么快时间得到了剧烈的改变。
她的人,她的字,她的医术,她的学问,一切的一切都比之前改变太多太多了。
想起那日在比试现场时候白瑾梨意气奋发的样子,沈青翰不由露出一个苦笑,随后在书桌前坐下,捏着笔将白瑾梨的药方抄写了一遍。
写完之后,将白瑾梨亲笔写的药方细心的折好,放在了自己的口袋中。
这才起身拿起自己抄写的药方往外面走去。
徐氏是在一个时辰之后醒来的,醒来的她刚一看到面前的沈青翰,瞬间嚎啕大哭起来。
“青翰啊,你回来了?是娘没用,娘眼睁睁的看着你赚来的七百两银子被人抢走了,七百两啊,是娘对不起你。”
“娘,你别自责了,银子丢了就丢了,只要你在就好了,你别难过,先好好养伤吧。”沈青翰坐在床旁开口安抚着她。
“怎么能不难过?那可是七百两啊!够花几辈子了,现在想想都恨不得锤死自己。那个挨千刀的偷子,我咒他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想到那没有焐热的七百两,徐氏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撕碎了一般。
“娘,到底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他的长相没?”沈青翰问道。
“没,那天晚上我正睡觉,突然听到了门的响动声,就跑回去看,结果一个蒙着脸的男人闯了进来一脚将我踹倒在地,随后就在家里乱翻。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翻到了藏钱的地方,就想着去把钱抢过来,哪知被他用刀捅了一下,又推倒在地,我一时生气愤怒,就脑子一片发黑,醒来后就去找村长了。”
听着徐氏的描述,沈青翰又问道:“娘,那个人身形如何?可有什么特征?”
“他啊,看着挺壮的,好像跟你差不多高,特征的话……好像有点儿驼背,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徐氏摇头。
“嗯,没关系,稍后我跟官差说一下,按照这个特征调查。”沈青翰点头。
“青翰啊,你说官府的人能抓到那个该死的偷子吗?丢失的七百两银子都找回来吗?”徐氏抓着沈青翰的手,一脸的着急紧张。
“能,娘你放心。”
能过来偷钱的必然是听到风声的。
她娘白天刚说完,当晚就被人抢了钱,这说明抢钱的人必然是同村或者附近村子的人。
稍后他让官府的人帮忙打听下,看看同村或者附近村子有没有徐氏描述的这种特征的男人。
七百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如今官府的人已经下了官方通牒,就算调查不出,他也想好了请君入瓮的方法,必然是能将那个人抓住的。
“那就好那就好。都怪你隔壁的婶子,好端端的非跟我说什么白瑾梨很厉害,害得我跟她争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了嘴,否则怎么会出这事?”徐氏皱眉抱怨道。
“娘,白瑾梨的确很厉害,若不是她出手救你,怕是我已经见不到你了。”
“什么?她又来咱们家了?青翰啊,你可不要跟她走的太近,你是要走仕途当官的人。”
“娘,是我求着她过来的,不然,她不会同我讲一句话的。”想到白瑾梨对他疏离的样子,沈青翰的心口有点儿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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