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只是去接灵雁回家。”韩寅苦笑道。
“谁让你去接了?连辆代步车都买不起的人还有脸去接灵雁回家?要不是你杵在那儿,凭我女儿的美貌想送她回来的男人多得是!”王凤琴厉声斥责道。
在王凤琴看来,都是韩寅拖累了他们一家,凭着女儿倾城的容貌,找个比赵家强大的家族不费吹灰之力,甚至于攀上上港城的三大家族之一,都是有可能的,何至于落到被赵国林欺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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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都是这个该死的废物。
见韩寅又是一副三棍子打不出屁来的样子,王凤琴更是抓狂。
“灵雁,你明天就去跟这个废物离婚,什么狗屁三年之约,我一天都等不了了!老爷子连自己亲儿子都不认识了,还用得着顾及他的感受吗?。”
赵国廷弱弱地说:“凤琴,你怎么这么说爸。”
王凤琴开始撒泼打滚,哭喊道:“赵国廷,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窝囊废。结婚的时候以为这辈子不愁吃穿用度,没想到下半辈子混得这么凄凉。赵国林一家住着大别墅,其他赵家亲戚再不济也是高档公寓楼,就咱们一家挤在这个破败的老小区里。你就算不心疼我,你也应该心疼心疼你女儿啊!”
赵国廷心中苦痛,却无力反驳。从小顶着私生子的头衔出生,他性格里不可避免地有些懦弱和自卑,三年前赵老爷子的病症对他来说犹如靠山轰塌,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同父异母的哥哥赵国林扫地出门,颜面尽失。
生活一落千丈,王凤琴开始怨声载道,赵国廷苦不堪言,不过自从新女婿韩寅被骂为废物之后,赵国廷找到了自我解脱的方式——那就是在针对韩寅的时候坚定不移地和王凤琴站在一起。
“好了,妈,我有点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眼看局面又要失控,赵灵雁及时制止道。
不管怎么说,三年之约未到,她是不会跟韩寅离婚的。
“韩寅,你还不快去给灵雁放洗澡水,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不知道要你有何用!”赵国廷把气撒在了女婿身上,都是因他而起。
面对丈人丈母娘的颐指气使,韩寅选择了隐忍,没办法,谁让他们是赵灵雁的父母。
等韩寅收拾好自己走进房间的时候,赵灵雁已经坐在床上翻了半本时尚杂志了,至于看没看进去,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韩寅熟练地从大衣柜里搬出自己的被褥铺到了床边的空地上,这是他三年来的日常。
回想起在兰会所门口发生的那一幕,赵灵雁心中泛起了涟漪。
三年来的每一个夜晚,这个男人都沉默地睡在自己房间的地上,可是相处的时间越久她越觉得看不透他。
任劳任怨,沉默寡言,老妈王凤琴整日骂他是个不思进取的废物,但是通过今天发生的事,赵灵雁却惊觉,这个忍辱负重的男人,应该没那么简单。
她不禁想起结婚当天,韩寅非常自觉睡到地上,并承诺只要她遵守婚约三年,就会送她一份心中渴望的大礼。
赵灵雁很是好奇,这个男人只凭婚礼当天的接触就能看透她内心深处的渴望?
赵灵雁不敢奢望,但是承诺的大礼至少能解开她心中的众多疑惑吧,毕竟这场让她一夜之间沦为众人笑柄的婚礼充满了槽点。
“还疼吗?”躺在地上的韩寅轻声问道。
“不疼了。”赵灵雁知道韩寅在问她的脸。
沉默。
“你今天…”赵灵雁迟疑地说道。
“有点不一样是吗?”韩寅接话道。
“嗯。”赵灵雁在等他后面的话。
“以后你会慢慢习惯的。”韩寅淡淡说道。
慢慢习惯?什么意思?赵灵雁没再问出口,刚才的追问就已经超出了两人三年来的相处界限了。
“三天后是爷爷的八十大寿,大家都要去参加,但是你今晚彻底得罪了赵谷峰兄妹,要不你就别去了。”赵灵雁不无担忧地说道。
韩寅知道赵灵雁害怕到时候他会被赵谷峰兄妹羞辱,她不想他在众人面前难堪。
过往每一次迫不得已的家庭聚会,赵家兄妹都会对韩寅极尽讽刺,更何况这次他们肯定怀恨在心,再加上人家是主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放心,不会有事的。爷爷的寿宴我一定要参加。”韩寅语气坚定地说道。
鉴于赵谷峰今天的表现,他有一份构思很久的惊喜要在寿宴上送给他们父子二人。
剑已出鞘,何不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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