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一家回到酒店,玩了一天的母女俩都累得不轻,洗了个澡就睡觉了。在御倾城的强烈要求下,小曦今晚跟她睡一个房间。
陆远坐在客厅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巧克力棒,眼睛微微眯着。
七号小楼里会发生什么,陆远在脑海中基本上能有一个画面。
乞丐能够做到对陌生人伸手要钱,一但无赖起来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明天再去小楼看看,那无耻一家应该会改变态度了。
想着,陆远拿出山寨机给麻子发了条消息,让麻子早上就组织乞丐们离开,免得到时候三人过去小曦被吓到。
将巧克力棒吃完,陆远也回房间休息了。
江滨是一个三线城市,这里的夜比起一二线大城市要安静许多,只是今晚的碧柳湖畔七号楼格外的热闹。
十一点,乞丐们还在吹牛扯皮,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吹成落魄的帝王。
十二点,乞丐们该吹的吹完了,于是麻子给大家发了扑克牌,然后所有乞丐再次陷入新的狂欢。
凌晨两点,麻子给大家带来了烤串和饮料,没带啤酒是怕这些乞丐喝醉了闹出什么乱子。
凌晨四点,乞丐们也困了,扛不住了,于是麻子拿出一沓钱,告诉大家继续闹,闹到天亮就有钱拿。
早上八点,麻子给乞丐发钱,每人一百,一下子发出去八千多,发完钱就带着大家离开。
楼上,无耻一家三口顶着黑眼圈,眼白上布满红血丝,他们整宿没睡。
如果只是熬夜也就罢了,但麻子说的十年却如同大山一般压在三人心中。他们花光了积蓄把二楼租了十年,本想这样霸占一楼十年,做十年的生意。
现在一切都全都化作泡影,甚至连居住在这里都是一种煎熬。如果对方真的花五百万把这里租十年,并且真的将一楼给那些臭乞丐做窝,想想三人就感觉憋屈和惶恐。
“妈,我们怎么办?”青年问。
中年女子披头散发,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游离,闻言一耳光抽在青年脸上:“废物东西,你要是有点本事,老娘哪里要这么累?
还有你也是,你们这一家都是废物,我是造孽才摊上你们两个。”
中年男子和青年被骂,却是沉默着不敢还口。
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子,然而却没让这一家三口感到任何的温暖,他们依旧遍体冰寒。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三人的面孔几乎同时变得狰狞扭曲。
楼下,陆远喊了一声没人应答,又喊了一声:“有人在吗?”
身后御倾城闻着一楼残留的味道,皱着眉头闻陆远:“你在这做了什么?”
陆远有点悻悻,居然忘记让麻子叫人来清洗现场,失误失误。
“小曦,臭不臭,要是臭的话你跟妈妈先到外面去。”
小曦一只手捏着小鼻子,另一只手拉着陆远陆远的裤子撒娇:“小曦要和粑粑在一起嘛!昨天...昨天粑粑都没有和小曦睡...”
御倾城脸黑,小没良心的,跟你妈妈睡委屈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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