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失魂落魄地回到远坂邸前,推开门,并没有任何人欢迎他回来。
无论是自己心爱的妻子,还是宠爱的后代,当然这也是因为葵和凛现在都寄宿在禅城家的缘故,自然也不可能出来迎接他。
饶是如此,时辰依旧觉得内心沉重。
平时吉尔伽美什的冷漠态度也就算了,之前他明明已经消耗了令咒将英雄王召唤了过去,自己却依旧险些被莱瑞杀死,更主要的是在这之后吉尔伽美什居然没有任何表示,甚至都没有出现。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低声下气视吉尔伽美什为主人来对待对方的话,他们一定能非常顺利地夺下圣杯战争的胜利。
可谁想到,如果不是所罗门救下了他的姓名,他反倒成了第一个失败的魔术师了。
这种落差感确实让人很难受。
特别是他已经在自我强制征文上按下了手印,也就是说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已经离他远去了,虽然作为魔术师,他还有其他的方向可以努力,但以此为生而努力了多年的目标突然间成为了虚无,任谁也无法轻松释然。
走到客厅,时辰从橱窗内拿出数个酒瓶,痛饮了起来,这些都是远坂家多年的陈酿,时辰平时也不怎么喝酒——为了保持优雅之仪,不过现在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了。
屯屯屯的声音在客厅不断回荡,大概在喝了三瓶之后,时辰猛地一头砸在沙发上,他总算是醉了,也没有刻意地用魔术去解酒,而是任由酒精入侵自己的血管与大脑。
时辰就以这种醉鬼的形象在客厅待了一晚上,直到清晨的阳光照在时辰的脸上,才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不过,与醉酒前不同的一点是,时辰对面的沙发上,正坐着一个上半身几乎全裸的男人。
“醒了么?时辰。”
吉尔伽美什摇晃着金色的酒杯,身前放着一瓶开启过的酒瓶,说出对于刚品过的红酒的评价:“还算不错的东西,这种货色你就应该早拿出来献给本王才对。”
“喜欢的话您随时拿就行了,英雄王。”时辰将手中倒空的酒瓶放在桌子上,手指大脑施加了一个醒酒的魔术。
“没有诚意的贡品,本王从来看不上眼。”吉尔伽美什轻抿一口,随后说道:“不说这个,时辰,本王还以为你是一个单纯无趣的人,看来你也是能变得有趣的人啊。”
“英雄王,您对于有趣的理解,难道就是看一个人酒后失态么?”时辰虽然还用着敬语,但语气却有气无力地,和一个活死人似的。
“哼,会酒后失态,而不是装成一个面具人伪笑,那既是作为人最基本的表现,如果连失态都要强行隐藏的话,未免也太过虚假了,那样的假货【fake】,在本王眼里根本算不上东西。”
吉尔伽美什把天下当做自己的后花园,认为自己是世间万物的王,所有的东西都归他所有,而且他对于这一点不会有任何怀疑,即便是听起来如此荒唐的事情。
对他来说,自己所认定的,即为事实,也是真实、真物,无论是自己宝库中的宝物,还是享受的食物美酒,都要最好的,虽说也是有实力作为保证他才能如此为所欲为,但归其根本,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会把自己心底最为真实的东西说出来,不存在任何虚假。
也正因如此,像时辰这样习惯了自己的假面,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优雅的样子,是吉尔伽美什极为厌恶的,也正因如此他会说时辰是个无趣的人。
当然,这是吉尔伽美什对时辰的看法,实际上时辰就是这么一个严于律己的人,不如说魔术师大多如此,英雄王的认知只是基于他自己的认识。
像昨晚那样失魂落魄的醉鬼时辰,在吉尔伽美什看来可能还要更加真实一些。
“随您开心,不管怎么说,这次的圣杯战争,已经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时辰瘫坐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在意自己的仪表。
虽说也不是完全没了关系,根据自我强制征文的内容,他还是要协助莱瑞才行,可那些事情对于时辰来说是索然无味的。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你变成这样,本王很感兴趣。”
时辰看着吉尔伽美什,他其实并不想说,可是看到英雄王那不算正经的眼睛,以及那如蛇般鬼魅的眼瞳,仿佛有某种魅惑的魔力存在,让他不自觉地将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被算计地挺狠的嘛,时辰。”吉尔伽美什倒并不是以他人的痛苦为乐,只是单纯地觉得好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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