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从墙上掉下来摔得眼冒金星,用力甩甩脑袋,才看清了院中情形,提刀就向坐在地上的少年冲去,嘴里还大喊着“小姐别怕,我来了。”
“肖奇?”昔语棠听这喊声有些不可置信。
他这一身是血的,是怎么了?
肖奇还没冲到少年跟前,路过昔语棠时就被一把抓住“出什么事了?”
“小姐,中午那于平带着人趁乱跑了,谁知道那狗杂碎是看咱们门前有官兵,他打不过,回去找帮手去了!现在趁着老丈他们走了,他就带了很多人打来了。”
说着肖奇用刀遥遥指着坐在地上的少年道“安兄刚刚察觉好像有人潜进了府了,就想来确定一下是不是老丈回来了,结果于平就带着人闯进来了。我们打不过那么多人,可安兄说刚刚潜进来的人或许不是老丈,而是他们同伙,所以让我来护小姐周全。小姐你快放开我,我得尽快杀了这个杂碎,好去帮安兄他们。”
“很多人是多少人?”昔语棠忙问。
“约莫二三十个吧。”肖奇心中记挂门口的兄弟,急的也顾不得什么尊啊卑的,现下只觉得昔语棠麻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东问西,再问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他蛮力挣脱昔语棠的束缚,冲向少年。
昔语棠手中一空,急的追出去两步。
到底肖奇是会些功夫的,昔语棠哪里追得上。
只见肖奇一刀劈去,那少年以一种奇怪扭曲的姿势站了起来,顺势抬手,点住了肖奇的穴道。
昔语棠追出去了两步,他便扛着肖奇退后了两步,始终保持了十五步的距离。
肖奇在他手中,即便不退,昔语棠也根本不会用毒。
但他不能确定昔语棠的脾性,也不能确定肖奇的重要性,所以,还是谨慎点好。
毕竟,命只有一条。
昔语棠心中气恼至极,她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少年坐在地上不是耍无赖,他是做足了准备。在于平等人攻府之前,提前一步进府和自己谈判。
若是谈成了,他帮自己拿下于平等人,就当是投名状。要是谈不成,他就坐地上等着,等自己这边打不过,也只能请他出手。
他算漏的是,于平带人来不过是为了虎子的腿,昔语棠也答应了菊老给虎子治腿。
只要昔语棠出去,将药交给于平这事也就结了。
可现在肖奇在少年手里,昔语只能恨恨的道“不清自来,翻我院墙,掳我护院,又挑了这么个时候,你这盛情,我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少年隐在黑夜里看不清相貌的脸上扯出来一丝笑意“一年。”
这是在谈当护卫的时间了。
“两年!”昔语棠脱口。
少年想想道“一年半。”
昔语棠咬牙,这种时候她哪有时间和他讨价还价,只得应了。
少年恭敬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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