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您过奖了,是我受益良多才对,以后有时间一定再多跟您老好好学习。”林树又成了那副憨实乖巧的模样,笑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那种。
赵清秋摆摆手,突然道:“对了,一直忘了问,瞧着你也是咱们红叶镇附近的人?你到底师从何人,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按说不应该啊!”
林树咧咧嘴道:“我的确是本地人,朝阳村的,我爷爷是林茂元,其实早年间爷爷跟赵老您请教过医术,我那时候还很小,目睹过赵老的风采,印象颇深!”
“林茂元?”赵清秋微怔,眼神顿时有些复杂道:“你就是茂元老弟收养的那个孙子?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是啊……可惜,爷爷他走的太早,没等到我有能力孝敬他老人家。”林树开始还笑着,可话出口却不自觉红了眼眶,如果,他能早些年掌控阴阳珠,或许爷爷也不会莫名其妙的急病离开了。
“孩子,你这些年没少吃苦头吧?”赵清秋也有些唏嘘,询问道:“我跟茂元老弟虽然不是太熟,但也曾交流切磋过几次医术,他的医术我也是很佩服的,只可惜走的太急,当时我在外地出诊,回来后才听说的……”
一老一少都陷入沉默追忆之中,还好赵元山兄弟进来陪席,才重新调动了气氛,两人一番佩服称赞中,林树也收敛起那些很少示人的情绪来。
你来我往夸赞谦虚一番后,赵清秋突然又道:“虽然你是茂元老弟的传人,但对医道的理解却已经超过了他啊,也超过了我,这般天赋真是羡煞旁人了!”
“赵老可别这么说,我也是巧合而已,以前开窍晚只是机械的跟着爷爷学点基础,但不太能理解,后来在外面上学时喜欢找一些老前辈聊天,慢慢的才算开了窍。”在赵清秋面前,林树可不敢胡说八道什么黑胡子老爷爷,只能找个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原来如此!茂元老弟在天有灵,看到你开窍也一定十分欣慰啊!”赵清秋满是感叹,有些天才开窍晚,这不是什么稀罕事,中医行当多的是大器晚成的,何况林树这才多大,也不算晚。
赵元川兄弟听的惊奇,林茂元这个名字他们实在没印象,按说应该不是太厉害才对,当然也不排除隐居高人,反正不管怎样,对林树他们只有佩服羡慕的份。
“林树,你对医道的理解已经超过我,不过对于一些基础还稍显薄弱,以后有时间的话多来我这跑跑,咱爷俩互相交流学习,当培元堂是自己家就成!”赵清秋掩饰不住对林树的喜爱,和蔼的说道。
林树自然赶紧道谢,这不但是有了个很好的学习巩固途径,更重要的是,赵清秋这话其实是在庇护他,以后他出去就可以说是培元堂的人,不管红叶镇还是周边,谁想动他都得掂量掂量。
虽说培元堂只是个医馆,赵清秋说到底也只是个大夫,但久负盛名的他,分量何其大?他这么些年亲手治好对他感恩戴德的人,从贩夫走卒到的达官贵人应有尽有,范围更是不广,不然也不会每天都有外地人来求医问药了。
所以名医跟名师一样,都是很特殊的存在,表面上看着再怎么普通,可背后能牵动的影响力根本不是常人能想的!
再加上老爷子为人和善,是个真正德高望重的人物,有他的名头罩着,对孑然一身的林树而言自然是个大人情大照应。
林树自然感激,但感激的是人家这份情谊,也没打算给培元堂惹什么麻烦,毕竟人情这东西,是越陈越香,但也是会消耗殆尽的。
说的都是一家人了,自然不免论辈分,按说赵清秋是爷爷辈,林树自然得喊赵元山哥俩叔伯,但谁料老爷子不认,非说同道中人达者为先,林树的医术论辈分怎么都能跟他平齐了。
这可吓坏了赵元川兄弟,毕竟老爷子的徒子徒孙众多,如果林树很跟老爷子平辈论交,那不但许多人要多出个师叔师叔祖来,他们哥俩也得捏着鼻子喊年纪轻轻的林树师叔,这多尴尬啊!
可赵老爷子威势太重,哥俩愣是不敢吭声反驳,好在林树很善解人意,主动拒绝,好一番商量之后,最后敲定林树当赵清秋的记名弟子,跟赵元山兄弟则平辈论交。
如此一来也算是皆大欢喜,林树行医也终于理直气壮了,毕竟有赵清秋这个老神医师父呢,他是个小神医有什么稀奇的?至于行医资格的问题,赵元川很殷勤的包揽下来办理资格证的事,自然又给林树省去不少麻烦。
宾主尽欢的一顿饭之后,赵老到底是上了岁数离开休息,林树跟两个老大哥聊了一阵之后,才嘿笑着转入正题道:“两位老哥,其实我今天来,本来是想谈个合作的,有兴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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