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没打消之前那个念头?今天大伙都看见了要没有杨师姐,小唐恐怕就性命难保了,她要真心想图谋青云派的掌门之位这不是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吗?何必冒险多此一举?”
“所以才说这个人阴险啊,您觉得她是出于一片好心才这么做的,依我看她是故意演戏,当时师父您也已经赶了过去,杨素卿明白只要您出手唐姑娘绝死不了,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卖个顺水人情,一可以让唐姑娘感激她,放松戒备,二又让大伙觉得她义薄云天,挣个好名声,三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居心,让大伙想不到她是这么个人,简直是一石三鸟啊。”
林云闻听不禁微微一愣,陈胜男所说乍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可仔细一想又觉得入情入理,莫非杨素卿真是个表里不一,城府极深之人?想到这里林云不禁又生出一个疑问:“胜男,你这人性子挺直爽的,怎么会想到这些?”
“嗨,都是以前听我头一个师父说的,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不少江湖故事,所以我对于这一套还蛮熟悉的。”
林云一听这才明白,陈胜男第一个师父夏侯修年轻时闯荡江湖,四处找人比武,想必是见识过不少尔虞我诈,人心险恶,后来为怕徒弟吃亏,和她再三讲述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考虑到夏侯修的经历,他的许多观点难免偏激,连带着也影响到了陈胜男,这点自己今后可要好好纠正她,免得这孩子误入歧途。
师徒俩一边聊着一边到了集合地点,其余各派的掌门此时早已在那边等候着,林云向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入席就坐,会议这才正式开始,会上各派先是统计了一下大体伤亡,张易之作为盟主免不得是慰劳一番,等这些都说完了,会议才进入正题,就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诚然魔教这次进攻是被打退了,但元气未伤,很难保证他们不会很快发动新一轮的攻势,而十二宗派对此该如何应对呢?会上各派掌门对此是意见不一,有人是坚决主战,认为应该借这次大胜继续追击,争取消灭魔教的主力,可也有人认为魔教势力庞大,再这么硬碰硬下去势必两败俱伤,或许十二宗派应该采取更灵活的手腕,这部分人说话比较委婉,但意思大伙很明白就是试图与魔教和谈,只是双方如今都杀红了眼,这种话当众明说难免有些自讨无趣。
而作为十二宗派的智囊,无极派掌门刘道灵则提出了第三种观点:“当初围剿魔教也不光是我们十二宗派的意思,官府也参与其中,甚至可以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们,我们和魔教也结不下这么深的仇怨,如今魔教卷土重来,官府那边对于我们的处境是不闻不问,这不明摆着卸磨杀驴吗?依我看反击可以,但必须让官府也出手,否则算怎么回事?”
刘道灵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赞同,而身为盟主张易之则只是捻须沉思,不置可否,很明显作为十二宗派的当家人他要考虑的远比其他人多得多。
“林掌门,你对这事怎么看?”忽然张易之扭头问林云。
“这个...晚辈年幼识浅不敢妄言。”
“哎,人不分老幼,达者为先,如今你毕竟也是一派掌门,有什么想法就大方说出来嘛。”刘道灵闻听不禁不以为然道。
“不错,如今咱们不论什么长幼辈分,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吧。”张易之此时也不禁点头道,他的态度温和,给人感觉就仿佛是一位亲切的长者,林云听他这么说内心也不禁有些感动,于是总算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晚辈觉得刘师叔说的有理,这件事不能由我们十二宗派独自来抗,官府那边也必须有所行动,否则我们不成了替人受过吗?至于有些前辈所说与魔教讲和,如果能行自然最好,不过容晚辈说句或许得罪人的话,如今即便咱们肯不计前嫌,魔教也未必会领情,事到如今除非分出个高低胜负,否则这事是难以收场。”
林云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又是一阵议论,几个主张委婉路线的掌门脸色都不禁有些尴尬,而张易之闻听则是微微点了点头:“林掌门言之有理,那咱们各派就暂且按兵不动,等贫道与刘掌门等人和官府交涉之后再做定夺吧。”
张易之德高望重,大伙闻听既然他都拍板了也就没什么意见,会议到此结束,众人是陆续退场,林云这边起身刚想走忽然张易之把他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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