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茹正走进老太太的屋子,正看到杨妈从屋里要往外走。
杨妈看到她过来,就停住了,她皮笑肉不笑地说:“哟,世子妃来了。你这大忙人正被老太太惦记着呢。快进来坐下吧。”
其时亚茹每天都来给老太太请安的,她也看出来老太太这几天见到她就不高兴。亚茹就当做看不见,老太太给她摆脸色她也不在乎。
她给老太太请过安行过礼后。老太太不高兴地说:“航儿媳妇,我怎么听说,你这一段时间总是往外跑?”
亚茹心说“来了”,但她语气尽量甜甜地说:“祖母,你也知道,这家里的田产店铺都是我在管理。我现在也刚接手没多长时间,我怎么也得模模每一家店铺的行情吧。咱们郡王府这么多的产业。花销又这么大,我怎么也得琢磨多赚点钱吧。这一段时间我就在想着让铺子尽量多赚点钱,忽视了祖母,还请祖母见谅。”
老太太黑着脸说:“忽视我老太太没有事,关键是你一个女流之辈天天往外面跑,要让别人知道像什么话。我们郡王府还有没有颜面了?”
旁边杨妈也说:“是啊,世子妃,老太太说得对。你毕竟不是一般的人家的女眷,咱们这可是堂堂的郡王府。你以后还是不要再让老太太担心。少出去为好。”然后她又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说:“女人家就得在家相夫老子,外边不是还有那些掌柜的吗?”
亚茹看看杨妈,又看看此时一言不发的老太太,心说:真没规矩,这杨妈一个奴才也敢借着老太太的名义说自已。自已要是任她这么下去,以后形成习惯了,她更不把自已放在眼里了。
亚茹没理杨妈,而是对老太太说:“祖母,我们郡王府确实不是一般的人家,我们也的确要规矩。但是我每次出去都是请示过母妃的。也都有四个丫头跟随。即使我有错,老太太也说得。您这还没有说完呢。怎么就有人代替您老人家说话了。这不是打您老人家的脸吗?什么时候我这郡王府堂堂的世子妃也轮到一个奴才来教训了?这也是我们郡王府的规矩吗?祖母,这以下犯上的事,我们郡王府是不是也有惩罚的规矩啊?”说着她轻蔑地看看杨妈。这个老太婆,这个小人,一定是她在背后使坏。昨天回来时,她就正好碰到从大厨房回来的杨妈,今天老太太就开始找茬了。
杨妈一听就跪下了:“老太太,我只是为了老太太才口不择言的,并没有故意冒犯世子妃的意思,请老太太明察。”她嘴里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斜了一眼亚茹,心想:这小贱人,竟敢挑拔我和老太太的关系。我都跟着老太太一辈子了,还能让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吓住吗?老太太难道还能为了你一个小丫头来惩罚我?
老太太脸色也不好看,她有些怨杨妈多事,乱插言。可是这个孙媳说得确实也没有错,亚茹是这个府里的主子,而且还是世子妃,不是任何一个奴才能说得了的。不管那个奴才的地位有多高,都没有资格去说主人。奴才就是奴才,主子和奴才的界限如果都分不清了,这府里也真就要乱了。
这要是自已身边的一个普通丫头,老太太就能发卖了她,可这个人是杨妈,从小就跟在自已身边的杨妈。老太太只好训斥她说:“你老糊涂了,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给孙媳赔礼道歉。
又对亚茹说:“孙媳呀,杨妈的年纪也不小了,让她跟你赔个礼道个歉,以后谅她也不敢了。”
杨妈这边也赶紧说:“世子妃,对不起,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奴这回吧?”
亚茹冷冷一笑:“年纪大了,更不应该糊涂,难道这么多年来,府里对犯了错的人都是这样轻轻揭过?那以后这府里可真是不好管了。祖母您看这样可好,也不用什么重的惩罚,既然是管不住自已的嘴,那就让杨妈自已打自已十下吧,下不为例。”
杨妈看看老太太,心想老太太你可要顶住,要不我可真要丢从丢大发了。这屋里还有好几个丫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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