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继又说:“钱江这个人和他大哥的关系怎么样,他到城门口是不是钱林把他弄进去的?”
冯桐想了想说:“说起这个,我还想起来了,说也奇怪,这钱江在御林军里混得不错,现在怎么也是个正四品的将军,可是你说这个钱江守城门已经守了六年了,他也没说给他换个更好点的位置。按理说这事对于钱林来说并不算难呀?”
太子眼睛闪了闪说:“钱江有没有说过他的想法?”
冯桐说:“他平时看到我就爱拉我去喝个小酒,我倒是听他说过,他说他不想天天守城门,可是钱林就是不给他换。”
太子想,这应该说是钱林是真想磨练他的这位庶弟呢,还是他把钱江放在这样一个地方另有打算呢?钱林可是魏家的女婿,安王的亲姨丈。这个人还真不能不防。于是太子说:“钱江是钱林的弟弟,钱林是魏家的女婿。怎么样把钱江这个人从城门口调开呢?”
崔继和冯桐都听明白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崔继说:“现在这个时候不能调开,这会打草惊蛇,现在只能想其它的办法,让钱江上不了岗。”
太子看向冯桐,能在太子身边的人脑袋都不是吃糠的,冯桐多机灵啊,他马上就如醍醐灌顶一样,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好,这事情交给我,我去办。”
太子和崔继看着他都笑了。
第二天,城门口就贴上了告示,单身的十五岁以上的没路引的京城男子都不许进入京城,只允许在城门口安置。
于是很多的男人就被阻在了城门外。当然这些人当中的好些人不甘心,他们也骂过,也闹过,但终究抵不过那伙比他们还要蛮横的御林军。于是只好呆在外面,伺机而动。
朝廷的这一手给魏家和安王来了个措手不及,他们觉得现在应该是启用钱江这个人的时候了,可是不巧的却是钱江在晚上下值回家时去和朋友喝醉了酒,结果在回去时从马上捽了下来,把小腿捽断了。这个消息对于安王他们来说,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
安王对淑妃说:“母妃,您说,父皇他们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公告一发,城门口的线就给我断了。是不是我们内部人走露了什么消息?”
淑妃要比儿子冷静,她想了半天才说:“这可能性不大,你想啊,知道我们外边有军队进城的事情只有你的两个舅舅和你的姨丈,他们不可能出卖你,只能说这一切真得就是巧合。”
安王喃喃地说:“难道老天爷认为我不应该去夺这个位置,所以说要用这个方法来阻止我?”
淑妃说:“这也只是个意外,城门口他们进不来,你舅舅家里还有个通到城外的地道。”
安王惊喜:“母妃,真的吗?我从来没有听您和舅舅说过。”
淑妃用手指头点点他的脑门说:“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只不过那个地道有些狭窄,也只能进来一部分人。”
安王说:“反正他们也不是同时进京城,只要在我们起事的那个晚上进来就成了。这个事情解决了。”
淑妃点点头笑了:“那你和你舅舅好好安排一下吧。”
安王又说:“父皇的身体好像好了一些,严嫔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啊?”
淑妃说:“你父皇那里李成不离左右,皇后也一直在那里,她去求见过两次了,你父皇都没有见她。”
安王说:“您让她带着旺儿去,父皇肯定能见。这个事情可以在旺儿身上下功夫。旺儿现在已经两岁了,能叫父皇。虽然身体弱了一些,但这更能让父皇怜爱。如果不行的话,再想想其它的办法。”
说着他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瓶子说:“我想,她可能对父皇也不忍心,父皇毕竟是他的丈夫。您让她用这个药,这个药只能让父亲身体发软,但是并不能致死,父亲只要写下退位招书,我马上就给父亲服下解药。只要我登上了那个位置,我马上就会给她报仇。”
淑妃接过小瓶子,又晃了晃放到了身上。她看着儿子嘱咐说:“安儿,一定要小心。”
安王点点头,然后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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