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
从进了驿馆开始,一个年轻人就一路跌跌撞撞的冲向了张兴业下榻的房间,张兴业正在房中准备着起行前给陛下的最后一份奏章,听见外面的动静,眉头大皱,等年轻人推门而入,张兴业抢先教训道:“高昂,你是堂堂鸿胪寺的属官,遇事不沉,本官如何向司徒大人推荐你?”
高昂乃是通过地方察举推荐上来的郎官,是张兴业在出使前亲自选拔的随行人员,出发之前才刚刚受封为鸿胪寺寺丞,张兴业看中的就是高昂不同于年轻人的沉稳,可今天高昂的行为无疑让张兴业对高昂的印象大打折扣。
高昂知道张兴业的脾气,只好气喘吁吁的先躬身认错,才来得及说道:“大人,我有重要发现!”
张兴业心中的失望之情还在发酵,影响了思绪,一直提着的笔都有些无从下手,干脆将笔一搁,问道:“发现了什么?”
高昂:“大人,下官今日奉命在商行查看托运的商品,意外看到了林府的蒯勇带了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来了商行。”
“哦,那又怎样。”张兴业对高昂的话不以为意,想到了奏章后续的措辞,便重新提笔,奋笔疾书。
“可是大人!”看到张兴业好像没有意识到问题,高昂进了一步,说道:“蒯勇可是刚刚被林安仗责了二十军棍,怎么会这么快就恢复了?”
张兴业的笔为之一顿,接着说道:“蒯勇是他的心腹之人,那首鼠两端的林安又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真的痛责他。”
“可是蒯勇放走了唐国的探子!林安怎么敢在这种事情上敷衍我们!这是在蔑视大人您,更是对我梁国不敬!”高昂顿时愤怒了。
还是太年轻了!但这份对陛下的忠心,难得啊!张兴业看着愤怒的高昂,微笑道:“林安视安平镇为禁脔,眼皮底下的觉醒者是个什么水平,他会真的不知道吗?一场戏而已。只要他没有完全倒向唐国,就不会成为帝国的阻碍,其他的,无妨。”
驿馆这边正在说着蒯勇的事,林安就已经派人把蒯勇从陆氏商行给叫了回来。
“啪!”
林安迎面一个耳光,直把蒯勇打的晕头转向。
“主公……”
“你把老子的话当耳边风吗?春生楼,商行,这些小事情都要你亲自去吗?”林安愤怒的质问道。
“主公!属下是怕底下人办事不精细,所以才想亲自去办稳妥一些……”蒯勇不知道自己的细心哪里错了,一脸的委屈。
看到蒯勇还没反应过来,林安第二个巴掌就想抽下去,看到蒯勇一点躲的意思都没有,林安颓然的放下手臂,大骂道:“白痴!现在咱们安平镇,各方势力的探子都快比安平镇的老鼠都要多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蒯勇天赋异禀,二十军棍只需片刻就能恢复如常吗?”
蒯勇一惊,噗通就跪了下去,连胜道:“属下……属下……属下这就回家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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