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勇心中对这番说辞嗤之以鼻,面上还得保持微笑:“有劳西门大人。”
“噗!”
苏成糖被西门两个字联想到了某个形象不佳且家喻户晓的人物,一时没忍住。西门大人名叫西门作人,西门家在唐国也是个士族门阀,不过西门作人只是个庶子,所以军职不显,年近不惑也只是个小小的守备之职,这次是奉命提前作为联络官,前来安平镇。
蒯勇和西门作人的对话尽入了苏成糖的耳朵,苏成糖也听出来了个大概,这应该是唐国和安平镇的一次苟合,苏成糖现在也算是唐国的背锅侠了,所以苏成糖对唐国并没有什么好感,如果可以的话,苏成糖不介意给唐国使点绊子。
两方人马合二为一,便朝着安平镇而去,架枪警戒的王硕感觉到枪身有些滑落,影响了准头,便在压枪时加了一份力道,却不慎顶落了一块枪口旁的碎石。
碎石滚落的声音清脆,顿时吸引了唐国队伍中另一名骑手的注意,转过头,那人隐藏在披风下的手微微一动,王硕感受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一缩脖子,一道风刃划过刚刚王硕的脑袋位置,在王硕身后的树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一连串兵刃出鞘的声音响起,西门作人立即带人远离了安平镇的队伍,警惕的对蒯勇喝道:“安平镇人果然不可信!竟然有埋伏!”
蒯勇立即聚拢手下,愤怒的对西门作人指责道:“唐狗!休要倒打一耙!”
刚刚出手的骑手没有去理谩骂中的西门作人和蒯勇,目光紧盯着巨石处,低沉的警告道:“何人鬼鬼祟祟!再不出来,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刚刚那道风刃来的突然,苏成糖都没反应过来,这幸好是王硕机敏,如果换成苏成糖在那儿,这会儿脑袋早就被开了瓢了。
反正被发现了,气不打一处来苏成糖有热兵器作为依仗,也不发怵,大声喊道:“我去你特码的大西瓜!手下留情?这就是你的手下留情?那么粗个树干都差点被打穿了,你也好意思说这话!”
蒯勇见唐国人和苏成糖对上了,感觉有些奇怪,貌似也不像是唐国人安排的埋伏,而且略微一想,这时候在这埋伏,就算是把自己的人全干掉了,对唐国又能有什么好处?
反应过来的蒯勇先是约束好了手下,然后缓缓的后退,和唐国人拉开了距离,说道:“西门大人,既然你说和他们不是一伙的,那就请你证明给我看。”
若是平时,西门作人早就抓狂了,但是想到江畔之外的大军,西门作人忍住了没有发作,而是对身旁的骑手说道:“大师,有劳了!”
大师整个人都被兜帽和披风盖住,看不清样子,闻言只是点点头,随即一阵咒语声沉稳而有节奏的从兜帽下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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