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业没有来及为高昂的生还而高兴几秒钟,就痛心疾首的说道。“你既然知道为师身陷囹圄,为何不北上报信?为何???”
高昂愕然了一瞬,随即愤然道:“师父!若不能救您出去,高昂有何面目独自偷生?师父放心!徒儿已寻来了强力帮手,定叫林安一伙自食恶果!”
蒯勇料到了高昂会投鼠忌器,架在张兴业脖子上的刀不由得紧了几分,冷笑道:“张兴业在老子手上,我就不信,你敢轻举妄动!”
蒯勇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倒不是怕死,他只怕林安现在还不知道暗牢发生了什么,所以想把这伙人拖在这里,等林安的援兵过来,收拾掉他们,否则肯定是心腹之患!
“糊涂啊!”张兴业若不是被捆住了手脚,这时候一定会用力拍大腿。
“为师死何足惜?兴许唐国的伏兵已经遍布安平,若朝廷不知林安已投靠唐国的事,大军此时贸然开进,那后果……你我都将是梁国的罪人!糊涂啊你!!!”
高昂闻言,神色忽然变得肃穆起来,只见他缓缓朝着张兴业跪下,整个身体拜服了下去。
蒯勇就在张兴业身后,所以高昂这么一跪,蒯勇还以为是冲他跪的,虽然觉得有些突兀,嘴上还是说道:“小子,你很不错,梁国有什么好的,至于你卖命?若肯归降我家主公……”
“混账!闭嘴!”高昂不等蒯勇哔哔完,就冷喝了一声,也不管蒯勇涨红的猪肝脸,高昂缓和了一下语气,对张兴业说道:“师父,徒儿起于微末,自幼无父无母,若非师父不弃,悉心教导,举荐入朝,徒儿怕是早已成为屋后道旁一抔黄土!师父大恩,徒儿没齿难忘!”
张兴业喟然一叹:“你啊你……你我师徒恩情为私,报效朝廷为公,今日你因私废公,为师……今日将你逐出师门便罢!”
高昂重重的以首顿地:“拜谢师父!徒儿不知有梁,但知师父大恩!”
张兴业嘴角抽动着:“髙寺丞,你我已无师徒之谊,不可再以师徒相称。”
“这俩师徒有意思啊……”
通过无线电,听着直播的苏成糖语气轻松的调侃着,罗斌在一旁说道:“高昂挺重情义的,我们要是能帮,还是帮一把吧。”
苏成糖点点头:“那当然要帮,不然我们来干嘛的?救咱们的人是一方面,帮帮高昂也就是顺手的事情嘛~”
苏成糖这会儿正和一支不知道哪里来的兵马在安平镇的街巷上对峙,对方的人全部身着黑衣,裹着黑色头巾,个个腰刀在手,足有数百人,正挡在路当中,为首之人对奇装异服的折跃连队喝道:“你们擅自闯入安平镇,有何企图?”
“我有朋友在你们老大的家里做客,我们是来接他们回去的。”苏成糖靠在吉普车门上,轻松的说道。
对方毫不客气的说道:“大胆!三声之后,再不后退,休要怪我等无情!”
苏成糖脱口而出:“对,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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