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暖蹙眉,脸上表现出的焦急和恐慌倒是不假,她咬了下唇道,“可是夫人,我们要不主动出击,万一,他们趁着九爷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对您下手怎么办?”
柳如烟双手捧着茶杯,看着夏冬暖,这丫头除了摸不清楚她的底细外,人倒是个机灵的,和薄荷倒是有一拼,秀儿适合近身伺候,是个妥帖之人,这种冒险动歪主意的事儿,她和张嬷嬷俩绝对不能沾染,否则会害了她俩。
柳如烟叹口气道,“我最近要忙医院的事情,没有时间去和他们周旋,即使有时间我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柳如烟语落,看着夏冬暖,“冬暖,我知道你很聪明也很勇敢,人又机灵,那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夏冬暖眼神透出迷茫的神色看着柳如烟,许久才道,“夫人,冬暖也不知道怎么办?不过,冬暖觉着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万一,发生像锦苑那样的事情,我们就会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柳如烟放下茶盅,把玩着自己的几绺头发,“我没有半点头绪。”
夏冬暖说,“听薄荷的意思,三夫人今天突然改变了对您的态度,看似您占了上风,她输了,可冬暖却觉着并非如此。如今,九爷不在,这府邸是没人给夫人您撑腰的。”
柳如烟笑了,“那,怎么办?谁来给我撑腰呢?”
柳如烟心下一横,道,“冬暖,你在帅府的浆洗房待过,一定和这府邸很多人认识?”
夏冬暖点头,“几乎每家院里的人我都接触过。”
柳如烟心里一惊,这丫头果然不一般,便道,“好,那这事儿就全交给你了,记得,注意保护好自己,安全第一。”
夏冬暖说好,她这就想想怎么办?
夏冬暖如今不再浆洗房呆了,自然也不用去打扫后院和各处的路径了,这想去接触竹园以外的人谈何容易了。
接下来这三天,柳如烟一头扎在医院的事情上,但是有两件事她没有忘记。
一件事情是肺炎的白云锦,她要遵守黎氏的训诫,要替杜盛庭料理好后宅,要督促监督白云锦的病情。
另一件事情,便是夏冬暖那边盯黎氏一事。
所以,杜盛庭出征一事被夫人忘了个一干二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如烟也是奇怪,杜盛庭征战疆场,似乎所有人都将担心写在脸上,挂在嘴上,而唯独她这个夫人想都没怎么去想过,似乎总觉得打仗距她很遥远,带兵出征的少帅杜盛庭的死活于她柳如烟没有关系。
唯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如今是谁,身处何处?然后才会明白,杜盛庭的死活其实和她柳如烟是息息相关的,怎么会没有关系。
这天,柳如烟从外面回来直接去了锦苑,不管别人说她黄鼠狼给鸡拜年也罢,反正她这样子是要做的,还有一个便是,她觉着还是通过接触白云锦来了解那个被她“害死”的孩子是最好最快能够掌握第一手资料的。
毕竟,有些事情,只要你做了,那它就一定会有痕迹,会有破绽和漏洞,除非,你没做。
白云锦的病情好了很多,但是,她看见柳如烟还是嫉恶如仇,指着她大骂,要她赔她的孩子。
柳如烟笑嘻嘻走近白云锦,假装给她请脉,附在她的耳边道,“孩子?你确定那个孩子是仲霆的吗?”语落,她故意吹着热气道,“那孩子的尸体我还藏着的,要不要做个亲自鉴定啊!我想,你一定知道西医学如何检验亲自与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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