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她脸上的刻薄神情,倒也不恼,只是无所谓的开口:“说吧,有什么事。”
我录入指纹进门,她跟着进来,我也不阻止,任凭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
张妈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我示意她退下,不必担心。
应该是上次她们母女俩来闹事让张妈心存忌惮了吧,她手里紧握着手机,像是随时准备着打电话给傅司年。
我盯着顾嫣然,忽然看到她脖子上有个吊坠,猛地记起之前的一件事——
“为什么买走我的玉佩。”
上前一步,直接伸手将她的吊坠从衣服里掏出来。
果不其然,真是我那一块。
真是奇怪,她不是从小特抗拒特嫌弃我的东西么,怎么这次这么意外?
她脸色一变,“干什么!你给我松手!这是爷爷送我的生日礼物,你瞎掺和什么啊!什么叫你的玉佩,这我从出生就一直戴着好不好,顾蔓依你脑子有病吧!”
这样?
我怎么一点也不信?
“顾嫣然你又在撒谎。当初爷爷分明只有一块祖传的玉佩,我妈生下我时身体不太好,爷爷就把这玉佩给了我妈,我妈后来又给了我,至于你,小三生的女儿,爷爷怎么可能给你?还有,我已经查到当年从我养母手中买走玉佩的人就是你,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她神色慌慌张张,显然是被我戳中了痛处,支支吾吾着辩解:“胡说八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玩意,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争论这些没意义的事情的。”
她定了定神,再度趾高气昂起来。
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吧,我也懒得跟你废话。”
“爷爷病重了,说是要见你最后一面,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话带到了。”
爷爷病重?
我迅速在脑海里搜寻记忆,怎么说呢,从我八岁被赶出家门,爷爷当时应该不知道吧,因为他老年痴呆,一会儿正常一会儿糊涂的,又容易听信顾义昌的谗言。
这些年我一直没回去看过他,掐指一算,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六岁高龄了。
说句心里话,小时候爷爷对我还挺好的。
于情于理,如今爷爷病重,我也该回去看望他。
就算这是顾嫣然使的什么计谋,我也不怕她,毕竟光天化日的,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她走后不久,我便只身一人打车去了。
抵达时差不多四点。
顾宅变化挺大的,变得繁华秀气多了,看来这些年顾家没少从傅司年手里老油。
门口站着俩保安,听到我报上名号后,倒也没阻拦,直接让我进去了。
更令我吃惊的是,顾义昌、郑秀玉、顾嫣然一家三口都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像是刻意在等我似的。
“依依,你回来啦,等你好久了都,快来坐快来坐,这就叫佣人上菜,我们一家四口吃个团团圆圆的晚饭。”
我受宠若惊,觉得顾义昌今天一定是忘记吃药了。
怎么可能,我不会是在做梦吧,顾义昌什么时候对我这样客气过?
还记得上次傅司年出车祸,他可是揪着我的头发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想到这儿,我不禁开口讽刺,“哟,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我在做白日梦呢。”
我站在原地,双手
抱胸,一动不动。
他神色一僵,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像是要发怒。
此时郑秀玉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甩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下一秒,他再次满脸堆笑,“哎呀,依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之前的恩恩怨怨我们既往不咎行不行,爸爸错了,这些年亏待了你,爸爸给你赔不是,你原谅爸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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