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侠,我见你见多识广,不如你帮我看看,我这条珍珠项链值多少银子?”说着, 乔苏从怀里掏出项链递了过去。
秦深捧着面碗,抬眸扫了一眼,没有说话。
汪白玉煞有介事地双手捧着项链仔细辨查,不大会,她说:“这珍珠每一颗都圆,我估计,值一千两!”
不只是乔苏,连秦深都吓了一跳。
很快,汪白玉嘻嘻哈哈地摸了摸头发说:“我瞎猜的,我家的珍珠项链都和这个一样圆,肯定值钱!”
乔苏哭笑不得地收回项链,只觉得这姑娘耿直到有些可爱。
她在船舱里昏睡了几个时辰,期间秦深好像换了次药,恍惚间淡淡的血腥味飘入鼻间,乔苏在睡梦中轻声低喃:“对不起,我不会包扎——”
穿好衣服的秦深一怔,之后淡淡笑了,揽过她的身子,让她靠在自己厚实的肩膀上,轻声说:“我不疼,原谅你了。”
还未出嫁的汪白玉看着两人你侬我侬,被羞得脸直发烫,起身到船舱外透透气,秦深不知想了什么,轻声叫住她。
“汪大侠,可否带些笔纸回来?”
“你要那些做什么?你一个乡下人也识字吗?”
“自然有用处。”
商船自顺州出发一路北上,将会停靠五个码头,十余个州县,乔苏睡醒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找管事的,打听清楚沿途每个州县的情况。
“你可遇上了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我帮你。”秦深帮她摘掉裙上沾的稻草,抬头问她。
“你安心养伤,我会处理好的,放心!”乔苏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但为了让秦深安心,她强打起笑容,拍了拍秦深的肩膀便走了。
秦深思索片刻,从身后拿出纸笔,借着油灯的光亮写起什么。
乔苏登上甲板时已经是正午,管事的在指挥工人撒网捕鱼,一听乔苏要问珍珠项链的事,管事的立马来了兴趣,拉着她到走廊里谈了起来。
乔苏拿珍珠项链吊着他,先问了沿途各个码头的情况,消费水平,最后才提项链,管事的立刻伸出五根手指说:“不如我出五两,你把余下两条项链卖给我。”
乔苏心中立刻有了警惕。
航程约有十日,光是船费和伙食费就有几两银子,这人出价干脆,就证明有水分在里面,欺负她不识货。
那么她若是去了当铺,会不会也被当铺掌柜诓骗?
“我这项链可是祖传的,我娘说值上千两,你莫要骗我。”
“笑话,怎么可能!”管事的轻蔑笑了,但目光中多了几分心虚,“不如我出十两,你卖给我?”
乔苏笑了笑,反伸出五根手指对他说:“不如你带我去见这艘船的主人葛掌柜,他见多识广,若他肯要我的项链,我给你十两银子赏钱。反正你已经拿了一条,横竖不吃亏的。”
管事的咽了咽口水,认为她的话有道理,便想了个办法引荐她到上层船舱。
昨夜登船时乔苏便听闻这葛掌柜来自顺州,做海运贸易,那他肯定知道珍珠项链值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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