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富裕到能随随便便涮肉的地步,乔苏从肉贩手里买了低廉的鸡脆骨,猪脑花,还有血豆腐,把碎猪肉做肉丸,再填入鸡脆骨,既锁住了肉味又不失口感,用红油汤底一煮,肉的腥味和油腻全都消失不见了。
冬至这天下雪了,屋外是白雪皑皑,屋内烧着炭火,竟像春天一样暖。
“这锅汤是什么?你新煮的菜?”
“这叫火锅,你把东西放进锅里涮,熟了再夹出来吃。”
秦深很给面子的吃了一碗又一碗,辣得满头是汗,乔苏悄悄观察着,问他:“炒底料时我特意多加糖醋中和辣味,味道怎么样?”
秦深一时说不上来,用来煮肉的汤味道很鲜,吃起来舌头麻麻胀胀的,虽然不疼了,但咽下去后喉咙还是火辣辣的,浑身冒汗,倒是让人挺舒服。
“已经很好了。”秦深垂下眸子说。
“骗人,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了,还是太辣吗?”乔苏给他倒了杯甜豆浆,这是为解辣预备的。
她举起自己的酒杯,里面是掺了水的米酒,饶是这样的酒,三五杯下肚乔苏还是有点醉了,脸颊浮着红晕,她说,“这是咱俩度过的第一个节日,非常值得纪念!”
秦深急不可耐地喝光了豆浆,喉咙里烧的那团火总算压了下去。他给自己斟满,重新与乔苏碰杯说:“来日方长,你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那可不,我要开全国最大的酒楼,在北京穷得吃土,在东权国我要当土豪!”酒劲上来之后,乔苏竟然爬上凳子胡言乱语,一脚踩空跌进了秦深怀里。
一抬头,男人那张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出现在眼前,乔苏痴迷地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我还要娶个美男回家,帅哥你谁啊,你真帅——”
说完,竟然抱着秦深的脸亲了上去。
她喝得微醺,一双杏眼泛着水光,鼻尖是淡淡的红色,还蒙着一层薄汗,模样惹人怜爱极了,冰冰凉凉的唇贴上来的刹那秦深倏然一怔,而后手忙脚乱地把她抱在腿上,加深了这个吻。
转天乔苏醒来之后回忆起昨晚的事,后悔得想一头撞在豆腐上。
有人酒后乱性,有人酒后发疯,哪有人像她一样酒后乱亲人的?
那米酒她掺了多少水?二两的酒让她掺到一斤,怎么喝了几杯就醉了!
“完了完了,无敌睿智美少女的人设全塌了,我完了。”她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瑟瑟冷风中反思自我,最后决定把酒列入禁品行列。
“等等,我昨晚是不是还答应秦深要给他做-爱妻便当来着?”
脑海中依稀闪过昨晚的零星片段,乔苏喝多了之后缠着秦深胡说八道,还对他上下其手摸来摸去,死缠烂打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人家身上,非要给他做什么爱妻便当——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
嘴上说着不要,可身体还是很诚实地走向厨房,决定履行昨晚的承诺。
她没忘记昨晚秦对火锅的评价,即使掩盖了辣味,按正常物料配比制作的川菜依旧让人难以接受。
那么把辣椒减半呢?
乔苏看了看昨晚火锅剩下的食材,决定再加工一次。
正午时分码头有几艘商船刚刚卸完货,工人们三三两两坐在沙袋上等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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