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才有了今日约战,陆逊毫不犹豫地领军对垒。
实际上,面对着荆州军的挑战,他也知晓,不可避战不敌。
毕竟,陆逊的任务本身便是坐镇汉津港,阻止着关羽率众于水路回防。
如若吴军此刻紧守港口内部,闭门不战,那除了士气会大挫外,还会将整块汉津支流拱手相让!
故此,面对着荆州军挑战,双方唯有于江面上进行野战。
徐徐步入港口外围。
刚刚登上一艘庞大的楼船主舰,陆逊便不由细眼入微,顿时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此刻,风力越发之盛。
战船之上,层层战旗迎风招展着。
不仅如此,所吹拂着竟还是东风。
一时,陆逊亦不由面露异样的目光,思绪万千,喃喃自语着。
心底隐隐已经感觉到不安!
半响功夫,甘宁大跨步奔来,眼见陆逊愣住,他不由奋力高喝着:“陆将军,将军。”
“你在想什么呢?”
闻言,陆逊瞧见是甘宁,便不由面色一舒,遂笑道:“兴霸,你纵横水域数十载,水战经验于逊丰富得多,今日刮起东风,可是有何变故发生?”
一言既出,陆逊毫不掩饰着脸庞上的忧虑、担忧之色。
听罢,甘宁不由沉静片刻,随后却是忽然狂笑不止,半响功夫后,才大笑道:“哈哈。”
“陆将军啊,原来你是再忧虑此事啊?”
“宁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不了呢?”
话音落下,甘宁面露笑意,轻描淡写的说着。
顿了顿,他才正色道:“将军,你所忧虑者,无外乎东风渐起,关羽精通水战,会忽然趁我军不备,发动火攻吧?”
“吾正是此意!”
“其实,将军你大可不必如此忧愁。”
“宁纵横江域已经三十余载,于江河的气候环境倒也知之甚祥,虽说如今乃是冬季,北风肆略,可一月之中,也总有那么一两次会刮起东风。”
“这,也是由于长江的气候环境所导致。”
“其次,至于将军你所忧虑的荆州军会发动火攻,条件压根便不成熟。”
徐徐一席话落下,甘宁环顾着陆逊正在细细倾听着:“如今荆州军位于北部与我军对垒,那对他们来说,北风才是顺风,那才是他们的助力,反观东风,从东吹拂而来,反是我军之助力。”
“要是荆州军当真于东风肆虐之时,发动火策,那只能说明关羽乃是蠢货也!”
“因为,他如此,只会是自己放火烧自己。”
“可由于北风风力不足,故此激战多日,荆州军都未能施行火策。”
“其次,关羽率部仓促南下,更是并未准备引火之物,故此,宁敢断定,关羽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并未有火策的条件实行。”
“所以,将军不必过多考虑!”
一席话落。
从旁陆逊徐徐沉吟半响,细细思索片刻,才不由抛弃了心底杂念,拔剑高声道:“全军听令,结阵前行,决战荆州军。”
“今日,务必彻底击溃荆州军。”
由于有了甘宁这员经验丰富的老将的提醒,陆逊也不由想通了许多,便放下了心中忧虑,领军出战了。
毕竟,如今东风迅猛,关羽胆敢火攻,那到时风势演变而过,反而会蔓延至荆州军一方。
………
这一刻,就在吴军出港口,全线应战时,却无人察觉,正于汉津支流下游处,一支千余部众的甲士正开船前行,紧逼着汉津港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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