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闻讯以后,关平遂徐徐挥手打断二人,面色沉静,严肃的语气道:“殷别驾、潘从事,此战已经关乎着我军安危,平又岂可继续沉浸府中养伤,而坐视着廖主薄所部被吴军全歼?”
“料想,吕蒙既然已经能算计我回防大军,便必然不会严密封锁消息,必不会让廖主薄得到丝毫风声。”
“然后,趁我军与湖口吴军激战正酣之际,吴军主力却是趁机齐出,将之分割。”
“如此,我军折损万余精锐,则荆州不稳,此战,吾当亲自出战,率军出城攻袭吴军。”
一席话音。
关平此刻面露决然之色,表情上看不出丝毫的犹豫,铮铮说着。
可此时殷观却立即劝诫着:“少将军,您亲自出战?”
“这可不行,你现今伤势还未痊愈,一旦出战,伤势崩裂,可将有性命之危矣!”
此言落下,殷观直言拒绝。
不过,关平既然已经做出决定,又岂会轻易改变?
“殷别驾,你不必再劝,平已计议已定,绝不会再改变。”
话落,他又喃喃解释着:“此战,将关乎着我军万余精锐的生死存亡,可我军城内能够出城野战者,不过数千余众,兵力远远逊色于吴卒。”
“如若没有平亲自领导,我军很难接应到廖主薄所部。”
这一番话,殷观、潘濬其实都清楚,只不过他们碍于关平所受伤势,却还是依旧直言反对。
当然,最终还是劝不住罢了!
就在此时,就在吴军暗暗集结时,关平亦在暗中调度数千精锐悄然集结着,等待着出战的时机。
不仅如此,已经苏醒的庞德听闻己方要出城野战,也带伤请战,态度亦是极为执着。
无奈下,关平也只得答应。
次日,湖口方向。
“吴军将士们,我等已经坚守这道防线数日有余,让前方荆州贼子猖狂至今。”
“今日,本将与你等一道,率军冲击敌军,搏战荆州贼,杀尽他们!”
“你等可敢一战?”
“喔喔。杀,杀。”
一时间,朱然三言两语,亦是激起了麾下军士的战心。
此刻,方圆之地,吴军喊杀声,响彻数里。
“咚咚。”
此时,战鼓如潮,汹涌澎湃。
万千吴卒纷纷结阵,高吼着向荆州军杀入。
眼见着吴卒竟然放弃防线,径直向己方杀奔而来时,主薄廖化不由面露疑虑,喃喃道:“吴军今日为何如此反常,竟然主动出击了?”
这也不怪廖化疑虑,自从他领军从麦城抵达此处以后,吴军便依托早已构建完毕的湖口防线,与他所抗衡,一直阻挡着己方回军江陵。
不过,疑虑归疑虑,可如今吴军已经当先杀奔而来,荆州军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局面!
“荆州儿郎们,吴贼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野战与我军厮杀。”
“今日,我等便用掌中刀剑告诉吴贼。”
“当今天下,唯有我们是天下无敌的!”
“儿郎们,杀!”
“杀,杀。”
陡然间,廖化亦是面色一变,奋力拔剑,厉声喝道。
转瞬息,万余荆州精卒亦结阵向前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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