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后,正赶上爹爹得胜归来,卸甲交权后,便带他们离开凌庄,到了莲城。可自己对那凌庄后山,巨石阵所藏之物甚为好奇,多次询问爹娘,却皆是未果而终。那上古凶阵之中,究竟有什么?
本陷入沉思的喻子衿,忽而醒过神来,“叶家?那女子可是叫叶桑?”
“衿儿认识?”凌皎月微微一愣。
“之前在莲城时,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只知她是要去京城投奔夫家,没想到,竟是云府。”之前在一品居遇到云茹裳时,两人明明互不相识,她却三番出言挑衅,喻子衿本就心有芥蒂。此刻再听云府派人遣了叶桑的行径,心下不免对这云家,更是多了一分厌恶。
“这孩子也怪可怜的,摊上这么个夫家。”并不知道喻子衿之前的那一遭,凌皎月因为对叶桑的怜悯,也对左相家的处事有所不满,“对了,皇上下令今晚办一个家宴,说是为王爷接风洗尘。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还得提前去宫里给皇后娘娘请安,佩儿衿儿你们两个先去准备一下。”
喻子衿点头答应,反观喻子佩,坐于位上不为所动,似是被什么事刺激的,神色中充满了不屑,“这有什么好准备的,难不成这皇宫还能吃了我不成。”
“胡闹!”喻烽脸色微沉,扬声斥道。
可喻子佩也不是个会善罢甘休的主儿,听此一言,反而站起身望着喻烽,执着地说道:“本就如此,皇上这番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我们还当理应受之。我早就想说了,那日进宫时......”
“佩儿,住嘴!你当这京里同凌庄一样吗,行差一步,便是举家之祸!”就连一向好说话的凌皎月,此时也是有些气恼,直接打断了喻子佩未完的抱怨。
那日进宫?虽未明说发生了什么事,却也引得喻子衿心下沉思。喻子佩很少会直接与爹爹对着干,可此时竟如此失态,再加上凌皎月急急打断。其间必定有难言之隐,不想让她和爹爹知道,可如此一来,想不说,也难了。
本以为喻烽会因此询问,不想他竟是轻叹了一口气,微微垂眸负手而立,缓了缓心情,“下去吧。”
喻子佩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整个人蔫了下去,抬眸望了眼喻子衿,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容,“我将你在莲城的那副琉璃头面带来了,虽说是家宴,却是你第一次进宫,也该隆重一些。”
语罢,便伸手拉过喻子衿的手,不等她反应,便朝外走去。
见已经离正厅有一段距离,喻子衿扯了扯喻子佩的手,轻声问道:“哥,是不是宫里的人难为娘了。”
喻子佩身形微顿,却又像个没事儿的人继续向前走,目不斜视,“没有。”
彩色琉璃瓦,光洁白玉阶,焕彩夜明珠,绕梁的镶金巨龙,腾飞的紫檀火凤,庄严的东方雄狮。皇宫之中,雕梁画栋,一派富丽堂皇。
喻子衿随着引路宫女穿梭于宫墙紫禁之间,足足饶了半个时辰,方到达皇后所居的凤禧宫。头上的琉璃钗叮当作响,反倒给这沉默威严的皇宫,添了抹人气。
将将踏入宫殿,便听到几声银铃般的笑声,喻子衿低头盯着自己的绣鞋,百无聊赖地跟在凌皎月身后。笑声越来越近,却在要触碰到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臣妾参见皇后,月贵妃,云妃。”
“臣女参见皇后,月贵妃,云妃。”
“免礼。来人,看座。”一声温婉的女声从上位传来,如干涸之川中的一抔清泉,不禁令人赏心悦耳。
随之是一道略带些俏皮却又不失稳重的丽音,“这便是子衿吧,早前听起珩儿提过你,知书达理蕙质兰心,如今一见,当真是倾国倾城,怕是天上的太阳都要黯然失色了。”
“娘娘过誉了。”喻子衿先是微微一愣,而后不禁腹诽,说话的这位,应该就是当今太子殿下楚莫珩的母妃月氏了。
知书达理蕙质兰心?这些个词可算是与自己完全不搭边,怕是贵妃心中自己编排的吧,虽说小时候确实与楚莫珩有过一段交集,可哪次不是一起跟着出去“闹事”的,她才不见得太子殿下会有如此闲情雅致,煞费苦心的找些赞美之词,这么夸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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