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万岁参女左右挣扎,哇哇大叫,却终是挣脱不得。
“姐夫快救她!”
金铭被妖风摄的昏沉,这几句话的时间,才清明过来。看到妖风摄住了万岁参女,立刻急急大喊了起来。
李青河却不动不摇,没有任何反应。
金铭还要再说什么,但一句话落,万岁参女便已经被妖风摄入了神像右眼之中,没了身影。
“姐夫这……”
看着参女消失,金铭不由满心疑问。
这时,李青河终于开口,道:“你的命是用她换来的,我若救她,你便没命,换你是我,你要如何来做?”
“这……”金铭惊住了,两眼愣愣的看着李青河,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青河又道:“此妖独占一方世界,以七圣迷土掩护进出道路,我无法可破,非如此不可。此女是你前日买来山参所救,与你有这一场报恩之缘,如今以身换你,却也是了断前缘,你们互不相欠,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可她究竟是一个小姑娘啊!”金铭不忍,道:“两权相害取其轻,两事相悖取其仁,姐夫上次就她,说了那么许多言语,考量甚是详细,如何这次却这般轻易?我与她,以我来看,若我是姐夫,我当救她!”
李青河道:“你能有所领悟,并铭记于心,时时念叨,倒也不枉我当时一番用心。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往日无论欲救何人,都与我无甚深关系,但此时你处身其中,我便不能一视同仁,如常应对。”
“我知道了……”金铭神色黯然,“可是她就这样被那妖怪抓走,我究竟不能放心。姐夫你方才未见那妖王做派,简直丧心病狂,举世难见,况且他这般一来二去,抓走的可不止一人,还有和我一起被抓进去的紫菀姑娘,以及紫菀姑娘的妹妹。如此三位姑娘,姐夫若不搭救,我以后恐怕就要愧疚在心,日日寝食难安了。”
李青河依旧不为所动,道:“世间多烦杂之事,能有一二萦心绕肠,倒也免了再受它事纷扰,也不无好处。你若不能脱出此事,那便好生记在心上,好歹也能让你知道自己这一身性命,来之不易,以后赶路做事,也多几分心眼谨慎。”
“……”金铭无语了。
他实在不知道,李青河如何就能有此放达想法。
狗道人笑了起来,“公子好生听道友言语便好,知道道友对你仁至义尽,定然不会害你便是。你之心忧,道友岂不明白,只不过,他道行精深,境界非凡,所作所为,此时你无法明白而已。狗道我倒是明白几分,但说与你,也就是好好放心四个字而已,你能不能明白,那就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陈慕贤也道:“公子,姑爷与道长都是好意,只望你能放心而已,世间总有难以两全之事,此事如此,非是公子造就,公子伤心自责,非但于事无补,还要让姑爷他们为你担心,却是不好,倒不如随了姑爷好意,就此放心吧。”
见状,金铭也不好再多做矫情,草草收拾了下心情,道:“我明白你们都是好意,但心里眼下总是过不去的,唉,我心里苦一些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可怜被妖王抓去的三位姑娘了。”
李青河道:“她们有她们的缘数,你管好自己便好。”
这句说完,便换了话题,不再去说金铭的事情,转而看向狗道人,道:“道友可知七圣迷土来历?”
狗道人摇头,“我一个低浅狗道,怎么能知道这可以迷圣的宝物来历。”
李青河道:“我先前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段七圣皆迷的故事而已。”
“什么故事?”狗道人来了兴致。
李青河道:“传闻当初黄帝将见大隗于具茨之山,方明为御,昌寓骖乘,张若、謵朋前马,昆阍、滑稽后车。至襄城之野,七圣皆迷,无所问途。七圣皆迷,七圣迷土,我猜测两者之间,应颇有关联。”
狗道人道:“这故事说的倒好,黄帝何许人也,竟然也能被迷。若这七圣迷土,就是让黄帝七圣皆迷之物,那这妖怪能得这七圣迷土,来历恐怕多半不凡。”
“七圣迷土固然厉害,不过却也只能一时迷乱七圣而已。”李青河淡淡言语,似乎已有对策。
狗道人听出李承天话里有话,当即疑问,道:“道友此言何意?可是心中已有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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