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可惜,但前途和美人相较,他毫无疑问的会选择前者。
就在转身离去之时,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如婳的方向,见她唇角微扬笑容淡淡,整个人虽然身处在阳光的阴影里,但那双漆黑如星夜的眼眸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和蔑视。对,就是蔑视!
这样古怪又令人不悦的神情他不是第一次见了,虽然心中愠怒至极,但他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何时曾得罪过这位凤家三小姐?
何媒婆见顾子鸣莫名其妙的拂袖而去,一脸讪笑的向凤夫人赔了罪后也匆匆追了出去。
看着顾子鸣慌慌张张的似逃一般离去的背影,凤夫人秀眉轻蹙似有所思,她转头看向如婳,问道:“婳儿,你跟娘亲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那人与你二姐究竟有什么关系?”
如婳缓步走到凤夫人眼前,语气轻松道:“娘亲,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其实那日是二姐与那顾子鸣在听雨阁幽会,谁知道顾子鸣到头来竟然认错了人,以为与他幽会之人是姐姐,真真是可笑。”
凤夫人神情微震,轻轻啊了一声,“你是说芝兰她……!”
“是啊,娘亲,我本想着为了凤府清誉就当作从未知道过,可万万没想到这顾子鸣竟然主动上门挑衅。”如婳说道。
凤夫人叹了一声,“祸已酿成,但愿你二姐能在侯府里安分克礼,不要再惹出祸端才好。”
如婳点头,上前挽住凤夫人的手臂,笑容甜甜道:“娘亲,二姐她可是个有主意的人,该怎么做相信她自己心里有数。”
是啊,凤芝兰,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多行不义必遭反噬,但愿我回赠你的这份大礼,你能满意!
陪着凤夫人用完了晚膳,如婳回到锦画轩时已是日暮时分。刚进门,就瞧见红樱神色急切的迎上前来,轻声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侯府那边传来消息了。”说罢她看了一眼门外,发现廊下两侧并没有人,便放下心来继续说道:“二小姐的事情败露,先是遭了一顿毒打,眼下已经被幽禁在侯府的柴房里,听说她打死都没有供出奸夫是谁。二小姐的事估计秋梧院那边很快也会知道。”
如婳默默听完,唇角似有若无的微微翘了起,“二姐倒是对顾子鸣一往情深坚贞的很,我都要被她感动了。”
据侯府的阿紫说,凤芝兰刚进侯府那几日,很是得韦晖的宠爱和欢心,就连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去正房那边,而是宿在了凤芝兰屋里,这让身为正房夫人的袁莹莹几乎是气个半死,再加上凤芝兰恃宠而骄也没把袁莹莹放在眼里,短短数日二人在侯府里早已是势同水火。
几日前凤芝兰突然胃口不适,只说爱吃些酸的,觉得不碍事所以一直没有请大夫瞧。不料几日后,凤芝兰正陪同着韦夫人一起去给老太君问安,谁知腹痛突然发作,老太君做主当即让来替她请脉的老大夫看诊。这一看不打紧,却是诊出了喜脉,还说已有一月有余。大夫不明就里,自然是一个劲的道喜。但是听到此话的在场诸人却是心知肚明,凤芝兰嫁入侯府不过半月,哪来的一月身孕?显然这腹中孽胎是凤芝兰出嫁前就已经暗自结下了。
事关侯府声誉,将大夫送走后,韦夫人立马将韦晖喊了回来。
在面对众人的咄咄逼问时,凤芝兰先是抵死不认,一直嚷嚷说那老大夫昏聩肯定诊错了脉,韦夫人一怒之下让她在雨中罚跪。没成想那日的雨水下的着实有点大,凤芝兰在院中不过是跪了半个多时辰,但是那张精心描妆的漂亮脸蛋却是被漫天雨水冲刷的斑驳不堪惨不忍睹,露出了凤芝兰这么多年来竭力想掩饰的真容。
这一下,彻底激怒了韦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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