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叔叔婶婶,既然无事那如婳也先行告退了。”如婳见凤尚卿已走,心里最是称心如意,于是也起了身,笑意盈盈的向众人行礼告了辞。
不待雷氏喊话,如婳早已脚步轻快的转身出了寿喜堂的门,徒留屋内恨不得跳脚咒骂的凤尚仁夫妻俩以及气的直捶腿的凤老夫人。
出了寿喜堂后,如婳便瞧见凤尚卿并没有走远,而是背手而立在不远处的凉亭中,浓浓的眉毛也因思虑过甚而不自觉的拧在一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管家见来人是如婳,便撑起来伞微笑着退守在了凉亭外面。
“爹爹,是不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烦心?”如婳走进凉亭,轻声询问道。
听到是如婳的声音,凤尚卿缓缓转身,落在如婳身上的目光依旧是那么的慈爱。
这几年他忙着在外经营生意,无暇细顾家中事宜,只以为女儿们还是从前那般稚嫩天真。但今日之事让他明白,那个曾经被抱在自己膝上逗笑宠溺的小女儿已然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和主意。
先是寄往盛京的求助信,再是紫鸢的供词,桩桩件件都是这孩子自作主张行事,瞒的滴水不漏,他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凤尚卿叹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终是开口问道:“婳儿,芝兰和紫鸢所做的事你是否早就知情?”
事到如今如婳本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她抬眼望着凤尚卿,一双清丽灵动的黑眸中透着无比的坚定,“是!”
如此干脆的应答倒是让凤尚卿有了一丝意外,他微微皱眉,“婳儿,你为何不先将此事告知爹爹!是觉得爹爹会包庇凶手,不能为你姐姐讨还公道吗?”
如婳摇了摇头,神色认真说道:“得知姐姐中毒后,我费尽心思终于找到了凤芝兰下毒的证据,原本是想过要告知爹爹实情,可是那时她已是韦家的人,纵然爹爹报官,官府也未必真敢去拿人。这样一来姐姐的苦岂不白受了?爹爹也不要怪我自作主张,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为姐姐报仇!给作恶之人应有的惩罚!”如婳斩钉截铁,眼神中是凤尚卿从未见过的笃定和决然。
凤尚卿微微愕然,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婳儿,你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些事你不能做,也不是你应该做的。爹爹辛劳半生别无他愿,一是不辜负你祖父托付的家业,二便是希望你们姐妹二人安安稳稳和和美美的度过一生。那些后宅争斗的诡魅伎俩爹爹不愿意你过早沾染,更不希望看到你深陷在那样的漩涡中而迷失了本心。”
凤尚卿的良苦用心如婳听在耳中,心中涌上阵阵暖意。爹爹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他把自己和姐姐当做这世上最娇嫩的牡丹一样细心呵护着。可是爹爹,你的婳儿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如果我现在停手退却,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家都会被他们撕咬殆尽,连渣滓都不剩!上一世的惨烈结局我绝对不许它再重演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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