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
叶沁兰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震惊地看着清棠手握成拳,指缝中夹着数只蝴蝶镖。
她闪身躲过其中之一,手腕翻转,无伤捻住另一枚,目光陡然变得凌厉。
“低阶灵师,敢在我面前嚣张?”叶沁兰站起身,纤纤十指慢慢抚上了发簪花心上的一颗石子,似是要取出武器。
“盼春,盼夏,盼秋,盼冬,还愣着干什么。”叶沁竹没给她大展神威的机会,淡淡清喝,“还不赶紧去禀报赵夫人,说二小姐失心疯了,竟然敢在我我屋子里撒野。”
叶沁兰的动作停滞,在能靠着灵力轻松躲过家丁的叶府,她一向是散漫惯了。
别说是痴傻状态的叶沁竹,就连叶沁梅发现她大大咧咧闯进屋子,也只是叹着气任由她去。
被赶,被骂,她活了十四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般场景。
叶沁兰一向敢想敢做,结果就导致了她不计后果类似撒泼的行为。
眼见盼春作势离开清玉轩,她一把把她拽了回来,扶住她的后脑让她站稳后,踩着清晨未被打扫的树叶,疾步离开了清玉院。
清玉轩里的丫鬟“呼啦”一下跪了四个,清棠还是站在那儿,面色如常。
“小姐恕罪,奴婢实在没有料到二小姐竟然胆大如斯,作出擅闯清玉轩的事。”
叶沁竹美目眯起,懒散地躺回床上,口中轻笑着:“无事,她能作出这种事,平日里一定是骄纵惯了。”
叶沁兰把她唤醒时,一张俏脸余怒未消,叶沁竹可以想象她被自己莫须有的指控气得七窍生烟,却因为真凶是秦姨娘而不好发作,翻来覆去决定和她私下解决纠纷的模样。
这件事却是不好解决啊,哪边承认都不利于秦姨娘,叶沁竹勾着嘴唇绣着枕芯内决明子的清香。
秦姨娘不费余力地向她提供扳倒她的情境,她不趁机遂了她的愿,难道还等着她变本加厉不成。
这出闹剧,她乐得做个点到为止的好人,其余的就看秦岚如何收场了。
叶沁竹调匀呼吸,继续睡觉。
叶家三小姐落水,多多休息有利于恢复健康。
因此,当秦岚慌慌张张闯进正房时,赵夫人没有特地前去找叶沁竹。
她坐在椅子上听着秦岚手足无措地解释,淡定地抿着清茶。
“夫人,您可要为我做主,昙香这丫头不仅诬陷二丫头,还……”秦岚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赵夫人大腿哭嚎,赵夫人却把目光移到了花卉身上。
花卉铁青着脸,咽了咽口水后回答:
“回夫人,已经死透了。”
“造孽啊!”秦岚大悲,“夫人,我那厢房不能住人了。昙香几天前从三小姐的屋子调到我这儿,我早看出她有怨气,但没想到……她在干了那丧尽天良的时候,竟然……竟然吊死在我的屋子里,我……我……”
她翻着白眼,一口气接不上来。
赵夫人摩擦着手中的稿纸,上面写着昙香设计让秦姨娘以为那块假琉璃玉佩是太老爷的遗物,又诱使叶沁竹弄碎那玉佩,引得秦姨娘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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