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一把把夫人搂在怀里的冲动,方素控制住自己的行为,将李笺引向叶沁竹的方向。
“这位姑娘是我一位故人的朋友,还请李大夫诊治。这儿不太方便,李大夫请与我们前往隔间。”
李笺略一挑眉,张嘴想要调侃几句,却被方素立时使了个脸色,将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方素眸子里神色郑重,他便知晓这绝不是普通的小毛病,李笺不由得摩拳擦掌,暗自兴奋了起来。
待走到隔间,他兴高采烈地拉过叶沁竹的手,指附其上替她切脉。
他凝神感觉了片刻,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这不是生病,这是被下蛊了。”他断言。
“正是如此。”叶沁竹轻声叹了口气,回答。
李笺点了点头,嘴角似乎有一瞬间的上翘,但旋即恢复正常。
叶沁竹等了许久,也不见李笺再度开口。
方素原本便知韩曳的蛊毒不可能轻易卸除,见此情此景虽然没有大反应,脸色却也逐渐沉了下来。
“这个蛊……是谁下的?”李笺揪着自己的胡子,有些难以启齿地问出口。
“韩曳。”叶沁竹回答。
“是他就能解释得通了。”闻言,李笺反而舒展了眉毛,“这一类的蛊,我听说过。”
“其余的蛊,大多母虫作祟,偏偏韩曳的蚕蛊,往往母虫还未真正起作用,被种蛊者便死无全尸。”
他倒也不顾及叶沁竹便是那即将死无全尸之人,眉飞色舞道:
“这蚕蛊的精髓,便是它的母虫会不断地产出虫卵,在人身体里堆积。平日倒还好,若是一旦爆发,虽然人呕出的只有几百颗,可她的身体里早就有数万枚虫卵存在了。”
叶沁竹轻轻抽了口气,有听李笺继续说。
“这数万枚的虫卵同时孵化,必将以人的血肉之躯为第一顿美餐,到那时,人的心肺尽被吃抹干净,必死无疑。”
“而那具尸体,自然就成了滋养母虫的养料,母虫可在尸体上潜伏数月,等候别人来回收。”
“我还当是谁丧心病狂,居然对你用了这种蛊,但既然是韩曳,肆意折磨人一直是他的乐趣,就不足为奇了。”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忍不住的方素打断了。
“李笺,你说了这么多,可有破解的法子?”
听到这句话,李笺伸出三根手指头。
“三年,你若是能坚持三年不死,我便能为你研制解药。”
他的话里有股浑然天成的自信,但在叶沁竹的耳中,这无异于对她敲响了丧钟。
少女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李笺的三根手指掰下一根。
“大夫,我所有的缓解药只能支撑两年,三年后,恐怕我已经被吃光了。”
李笺锁死了眉头,缓缓抚摸着自己的胡须。
最终,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伏案凑近叶沁竹。
“两年,我无能为力,但我给你推荐一个人,他有能力救你。”
“谁?”叶沁竹和方素同时问了出口。
“那个人,叫裴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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