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主仆几人到了园子里,那边儿都准备着去园子里另一处楼阁给各家小姐们摆宴了。
悦儿扶着额浅笑着过来,谢燕齐便迎上来问:“不是身子不舒坦吗,怎的又起来了?”
悦儿做势揉揉额头:“不要紧的,想是早起出了汗又吹了风,回去喝了些热茶也就不要紧了。姐姐难得过来,还没跟你说够话,我哪舍得回去呀。”
谢燕齐一边扶着悦儿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说着:“秦王殿下也不知为何,带了几个公子来的,如今他们的席就摆在那假山顶上了。”
悦儿闻言慢了一步,让身旁的人过去她便回头朝那假山上望了一眼。先前众人看着影影绰绰的几人,这会儿却都正在向下看着。悦儿一眼便看到了秦王身旁那人,就是被几个公子称为七少爷的那位。
他是几人里最晃眼的一个,一身大红锦袍,腰间坠着白玉佩,头顶紫金冠。
一双眼睛看着到不像中原人氏,眼窝略有些深,双眼皮比旁人略宽却又极美,睫毛浓密到下睫毛都十分明显。
鼻梁高挺笔直,双唇不十分薄但也绝不厚。悦儿甚至想像着,他若是不那么冷那么邪,那唇嘟起来定也憨憨的可爱至极。
悦儿越想便越觉得这人不是中原人,他个子也要比旁人都高上许多。甚至连身量高于旁人的郑元礼,也只到了他耳下。
他肤色也区别于他人,甚至比女子还要白皙上几分。
从这园子里看去,众人并看不到那么清楚,可悦儿之前与他两度那么近的接触,自是对这人印象十分深刻。
此时悦儿心里就嗤着,浪费了这一副好皮囊,看上去就是个纨绔,且是坏事做尽那种。
她这一边想着一边跟谢燕齐闲聊着随众人走着,而假山顶上那几位则是都暗戳戳的议论着:“看见没有,我说什么来着,说什么来着,这林家表小姐姿色过人吧!”
这是秦汝康说的,接下来就听郑元礼叹了口气道:“可惜呀可惜”。七少爷邪笑道:“难道是郑公子想收了美人,郑老爷却不许?”
闻言不光郑元礼,就是秦汝康都重重的叹了口气:“七少爷所言正是,在下又不是想娶她做正妻,不过纳个妾室而已,家父都不许这表小姐进门,元礼兄想必也是如此。”
秦王看了七少爷一眼,轻咳了两声道:“想必以她的心性,也未必甘于做妾罢。”
“收她做个妾就不错了,凭她如今处境和家世,我们这样的人家,那门又岂是她能进得了的。”郑元礼说这话时,竟然在秦王殿下面前露出了些许高傲的神色。
秦汝康是个聪明人,连忙岔开话题道:“林家的酒到是不错,这梨花春酒至少陈了十几年了。”
七少爷手里正捻着酒盏,闻言便抿了一口,放下酒盏朝秦王道:“方便一下。”也不待秦王说话他便抬步出了亭子下山去了。
待他走远郑元礼便凑到秦王跟前悄声打听道:“殿下,这七少爷什么来头啊?”
秦王眼皮子都没抬的道:“本王幼时好友。”
郑元礼还是不明白还待接着问,却是被秦汝康在桌子下踢了一脚,便挠挠头没再吭声。
酒席散的最早的莫过于悦儿所在这个楼里了,这边的姑娘们没谁是奔着吃酒席来的,都想赶紧吃完去园子里。
几乎是一道菜就被人动了三两筷子,这席就散了,三三两两结伴又回了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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