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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兵卒你来我往,马屁拍的震天响,可胡毋彪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刘芒看在眼中,顿时升起了一丝敬意。另外那突兀的赵军候刘芒也认识,就是之前帐议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胡毋彪的愣头青。
把他在这个时候推到台面上,不是真心实意的赞美,那就是别有用心。
“将军,您说这首功是属于谁的啊?”
这个时候,不知何人的问题止住了嘈杂的军营,军士兵卒齐刷刷看向胡毋彪,等待着最终结果。当然也有聪明人,看到胡毋彪的手后,立刻明白过来,心中也升起了结交刘芒的意思。
胡毋彪拉着刘芒走到中央,取代了陈苞的位置,松开手指着刘芒说道:“在我看来,这次大胜的首功,应该属于刘主簿,刘季安!若非刘主簿战前定我军心,出谋划策,战时安定大营,使我军无后顾之忧,此战焉能获此大胜哉?”
“将军说的不错,此战大胜,首功当属刘主簿,兄弟们,咱们敬刘主簿一碗酒!”
“敬刘主簿!”
胡毋彪话音刚落,就有一名军候站了出来拍上马屁,同时引动周围军士兵卒,异口同声举杯敬酒。
刘芒大吃一惊,可这时再拒绝他们也不现实。他只好接过郭全手中的瓷碗,当着众人面前将碗中浊酒一饮而尽。
“好!”
胡毋彪见状大喜,即惊叹刘芒气度非凡,也惊喜刘芒的酒量不错。要知道,碗中浊酒可不是文人儒士所喜欢的清酒,这酒可烈的很。
“各位将军,胡毋将军谬赞了。此战大获全胜,全赖各位将军戮力同心,舍生忘死。季安承蒙胡毋将军关照,坐而论道,未杀一敌,岂敢妄领首功,贻笑大方。”
“方才那位将军也说了,赵军候每战身先士卒,破阵杀敌,勇猛过人,吾岂能比之?这首功之事,在季安看来除了赵军候以外再无二人。来,各位将军,让我们敬赵军候一碗!”
“敬赵军候!”
“敬赵军候!”
先前那碗浊酒,刘芒喝得快了些,所以酒在咽喉食道,尚未落到胃中,只觉得咽喉似火烧,断无酒意。然而这第二碗酒那么一冲,前后同时进入胃中,酒劲顿时风起云涌,把他的胃搅了一个天翻地覆。
一旁的胡毋彪看出了刘芒有醉意的苗头,于是顺着刘芒的话表扬了一番赵军候,让手军士兵卒尽情畅饮,另引刘芒入座亲切问道:“季安可有妻室?”
刘芒被浊酒弄的头晕眼花,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呆愣愣地回答道:“季安十岁离家,追随郑公习礼知义十载并无此心,家书来往也曾言此事,也被季安拒绝,故而时至今日,依然孑然一身。”
“那就好,那就好。哦不,某家不是这个意思,呃,某家已将一件宝物送到了季安帐内,待明日之后季安可要好好感谢某家。”
说完,胡毋彪放声大笑,手中觥爵不断,划拳酒令投壶样样在行,主将开怀畅饮,手下军士兵卒也放下担子,庆功宴更加欢畅了。
对于胡毋彪的话,刘芒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胡毋彪的这份大礼,日后竟会让他陷入不义之境地。
此时被他夺了风头的陈苞,阴沉沉的躲在角落中,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没一会儿,他见刘芒落了空,又酩酊大醉,提了一坛酒直奔刘芒而去。就在这时,郭全突然拦住了陈苞,硬拉着他混到了军士兵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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