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城鼓着掌高喊有理,引得蓉蓉和大虎也跟着一起鼓掌起来,闹得王怡真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第二,这桐油的来历。”王怡真说道:“一般的人深夜离去,清晨便去采购大量桐油,是很显眼的,无论去哪家采购,都是把柄,但是有些人职业上便要用到大量桐油,比如杂货铺,进得再多也能卖掉,又比如古董店……买得再多也能用掉,谁让桐油这种油天生的耐热、耐酸、耐碱、防腐、防锈,是古物的保养的必备呢?更何况两家离得还近,比起带着大桶的油从二条街外的杂货铺走到这里,当然是带着桐油从隔壁二楼翻墙更快些吧,也不引人注意。”
李奕城再鼓掌,蓉蓉大虎跟进,这一次李奕城一边鼓掌一边还拿眼神乱扫,官差们看着这男孩子一身的富贵打扮,并且气势还挺不可一世的,也只能跟着鼓了几掌。
杨显忠轻拍了两下手,点头催问道:“三呢?”看来王怡真说的前两样他都也想到了。
“第三个漏洞,则是那幅画。”王怡真说着,喊大虎道:“那个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虽然被人发现认识了,可是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啊。
“我叫大虎。”很好,这就正而八经的认识了。
王怡真问大虎道:“当铺的掌柜说你那画是偷盗而来,你却说那字画是缘古阁抵押给你,到底哪一样是真的?”
“当然我说的是真的。”大虎张口就来。
“不许说谎。”王怡真将“不许说谎”四个字咬得重重的,看着大虎,大虎便立刻明白了,王怡真要的不是给他解套,而是真相。便又当机立断的改了说词。“我没说谎,但当铺掌柜也不算说错。”大虎讲道:“我同红……就是雇我来的那个小姑娘,一起到了缘古阁,却发现里面掌柜的阴沉着脸色,见我们进来,他便没好气的说今日不营业了,要赶我们离开,我心里生气,便说是来要帐,要他给1000两,我们还将房契还他,不然就要砸他的店,我话刚落,不知道就从哪里冲出个婆娘来骂我们,却又被那老头阻住了,那老头说让我们快走,我却说一定要1000两银子才肯走,那老头无法,便随意将桌子上几卷画拿给了我们,说是这些画便值1000两,让我们去当铺抵押?”
“可就是古琅轩那幅画?”杨景忠问。
“不是……”大虎顿了顿才说道:“他说那几幅画就值千两,那小姑娘信了,我却不信,画这种东西,哪有几幅画就能换1000两银子的,何况他随手放在桌子上,扔给了我一点不觉得可惜,我找了个机会靠近他,故意挑个事又同他吵了几句,就……就又从他身上摸到了这一幅画。我想着,揣在怀里的才是好东西,便拿着画作去当铺抵押,没想到他随手给的几幅画,虽然不值千两,但也凑了个200两,却是我摸的那幅画,被老板当贼赃给举报了,我是真不明白,就几幅画,还这么多规矩,想当年在我们乡里……”
“咳。”王怡真拦下了大虎的报怨,虽然她其实也想报怨,可是有些事不能当众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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