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一旁的齐生已经反应了过来,此时连忙出手,用大刀架住了全忠砸来的一枪。口中还道:“小儿休要猖狂,某家大将齐生来战你。”
管正眼见得救,忙鼓起余勇,与齐生双战全忠。
全忠笑道:“又来个送死的。”说罢,也不慌张,与二人战在一起。
齐生、管正不过平常武人,管正肩膀还受了一枪,二人又哪里是全忠的对手,五招一过,招式便散乱了下来,眼见实在不是对手,稍有不慎,便是丧命当场,管正使劲全力劈偏了全忠的一枪,大喊了声:“撤!”然后拨马便走。
齐生慢了一步,见状也忙回头逃窜。他们带来的一众士兵,眼见全忠勇武,两个主将都已落败,也都跟着扭头便跑。
全忠朗笑一声,拍马便追了上去。
齐生看全忠马好,转眼便要追上自己,顿时大惊,看了看前面领先了自己一个身位的管正,根本不打算回头救自己,便心里一横,一刀扎在管正的马后腿上。那马受这一扎,立时摔倒在地上,被全忠立刻追上,一枪便了结了管正的性命。再抬头去寻齐生,却见他早已逃得远了。
全忠担心母亲,也不再追击,带着五十精壮便向着母亲的队伍追去。
柳氏见全忠安然归来,心中大定,问道:“是何人追来?”
全忠回道:“说是东伯侯家将。”
柳氏大惊道:“东伯侯为何追杀我们母子?”
全忠道:“实在不知,怕是与父亲有关。”
柳氏道:“咱们可要回去救援你父亲?”
全忠道:“东伯侯势大,咱们回转不异于自投罗网。想来在朝歌城内,当不会这般追杀父亲。但若再派人追杀咱们,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伤得母亲,便是孩儿的罪过。不如咱们抛去辎重,连夜骑马逃回冀州再作打算。”柳氏点头应是。
傍晚时分,东伯侯驿馆内,有下人来报,大将齐生归来,东伯侯父子二人连忙传了进来。
只见齐生浑身浴血,一进来便跪拜哭道:“侯爷,末将无能,未能得手,管正也被苏全忠所杀。”
东伯侯大惊道:“你二人素有战功,怎的还不敌一个小娃娃?”
齐生道:“末将无能,与管正二人双战苏全忠,都不是对手,请侯爷责罚。”
东伯侯对姜文焕道:“不想苏全忠如此厉害,如今可如何是好?”
姜文焕也皱眉道:“父亲莫急,他们所带物品颇多,还有女眷,脚程不快。孩儿这便带轻骑再去捉拿,必将其拿下。”
说罢,姜文焕便带着一百轻骑,再出城门而去。
直追了七十多里,仍不见苏家母子的身影,姜文焕迟疑道:“怎么还不见人?莫非他们换了方向,不是往冀州去了?”
前方探马来报:“报告公子,前方许多辎重抛在路上,想是他们轻装简行,乘马逃走了。”
姜文焕皱眉道:“且去看看。”
到了近前,只见诸多包裹扔在路边。姜文焕将一个颇为精致的包袱打开,只见里面尽是一些女子的衣物和首饰,见那些首饰十分精致,一看就造价不菲,应当是苏夫人的随身物品。
姜文焕略一思索,由忧转喜道:“跑了便跑了,不追了,走,回去。”说罢,拿起那包袱,上马调头而回。
第二日,苏护一早起来,正在吃早饭,便收到通报,说有人自称东伯侯所派,前来求见。
苏护本不想见,但目前还不能与东伯侯彻底翻脸,无奈只得传了进来,想三言两语打发走。
来人乃是家丁打扮,送上一个包袱道:“大人请看此物。”
苏护打开包袱一看,却正是自己夫人的随身物品,衣物首饰,样样齐全,包袱外还沾染着不少血迹。
苏护大惊,豁然起身道:“此物从何而来?”
那家丁道:“回侯爷的话,我家公子让小人传话,若想见到尊夫人和令郎,今日午时,可带令嫒前去城东三十里相会。”
苏护怒道:“不想东伯侯竟是如此奸诈小人。”
那家丁却恍若未闻,继续道:“我家公子说了,只得大人和令嫒两人前去,且尚需大人保密,免得伤及了夫人和公子的性命。时候不早了,大人尚需要快些准备,小人先告退了。”说罢,转身便离去了。
留下苏护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呆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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