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傻子都知道有蹊跷。昨日大臣们都已经知道,大王要纳他女儿进宫。此时的商王尚算得上英明神武,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而且他不过一个区区冀州城的城主,说句不好听的话,连造反的资格都没有。苏护除非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这时题诗造反。
此时大夫费仲也出列上奏道:“苏护题诗造反,事实俱在请大王降罪。”
这哥俩别的美德没有,但拿钱办事的职业操守却是相当不错。东伯侯昨夜送来的十万钱还躺在府内的库房,因此办起事来格外的卖力。
商王迟疑道:“苏护造反,并无先兆,此事却是应该先彻查清楚。”
“禀大王,”尤浑道:“苏护造反,早已有先兆。前些日子,微臣曾听到苏护说大王的坏话。”
“哦?”商王有些好奇,道:“他说朕什么坏话?”
尤浑闻言精神大振,道:“他说大王昏庸无道,昏聩无能,神厌鬼憎,荒淫无度.......人神共愤。”他这一番洋洋洒洒,总共说了二十多个词,倒也难为他了,提前做了不少功课。
商王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他说完,反倒被气乐了:“够了,这到底是苏护骂朕还是你骂朕的?一次这般说出二十多个词,又不是作诗!还不快快退下,在这里丢人现眼。”
有了这尤浑插科打诨,朝堂上的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
宰相商容上奏道:“大王,臣也以为应当下旨讨伐苏护,否则天威何在。”
天威何在,这才是关键。姜文焕这次用的乃是阳谋,一首反诗扔在商王脸上,不管他相信不相信苏护造反,都得派兵去讨伐苏护。这,便是君王的政治。
黄飞虎和子干对视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此时苏护不在,谁也没办法帮他再多说话。
商王道:“罢了,那便传旨西伯侯姬昌,让他即日起兵讨伐苏护。”在他看来,西伯侯姬昌乃是贤明之人,必然会将此事妥当处理。
费仲又奏道:“禀告大王,苏护的冀州城乃是北伯侯崇侯虎的管辖,应该派北伯侯崇侯虎前去讨伐。”
北伯侯崇侯虎生性残暴,若是派他讨伐,苏氏一家必死无疑,冀州百姓怕是也要遭殃了。但费仲这理由倒是十分充分,一时之间也是无法反驳。
无奈,商王只得道:“也好,那便派北伯侯与西伯侯共同讨伐冀州苏护。”区区一个冀州城造反,居然要派天下四大诸侯的两个共同去讨伐,当真是耸人听闻。罢了,朕真的是尽力了。
圣旨传至西伯侯驿馆,姬考与姬发找到父亲商议。
姬考道:“父亲,苏护之事,确是疑问颇多,父亲应帮苏家查明真相。”
西伯侯双眼微眯道:“考儿,苏护肯定是被陷害,你知道,我知道,大王也知道,但现在真相还有意义吗?”
姬考奇道:“父亲为何觉得真相没有意义?”
西伯侯并未说话,一旁的姬发开口道:“大哥,陷害的人用的是阳谋,真相现在确是毫无意义。反诗里有苏护二字,那便不是他题的,也是他题的,若要证明是别人题的,证据确是极难找到。”
姬考道:“父亲以为是谁陷害的苏家?”
西伯侯看了眼王宫的方向,道:“朝歌现在有能力这般陷害苏家的人并不多。苏家动了谁的利益,便是谁陷害的苏家。”
姬考沮丧道:“那父亲的意思是,苏家这便救不了了?”
西伯侯道:“谁说的?大王命我与北伯侯一同讨伐,便是要救苏家。查清真相不易,救苏家却是不难。”
姬考闻言精神一震,道:“如何救苏家?但请父亲明示。”
西伯侯道:“当务之急,先要找到苏护和他女儿苏妲己,方才能解决此事的危急,发儿,这件事你去办。”
姬发领命道:“是,但不知该往何处去寻找,可是冀州城?”
西伯侯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弹出右手,掐算一番,道:“往东去。”
姬发领命便要出门,西伯侯又掐算一番,道:“莫急,我与你书信一封,找到苏护父女后再打开,自然会助你等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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