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一离去,黄雪与姬昌都显得自然了许多,黄雪致谢之余,也会问起姬考和姬发的近况。姬昌也与她说些西岐的奇闻异事,两人倒也聊得其乐融融。
酒席将散,姬昌看一旁的侍官宫娥都未注意,忽然道:“苏妃娘娘,老臣此来临行之时推算出,此次想回西岐怕是有些不易,若是必要的时候,还请娘娘帮衬一二。”
黄雪闻言一惊,忽然想起,封神榜中,姬昌确实是曾被囚禁在朝歌许久,还害得伯邑考死去。不过她也记得,姬昌会被扣下,是被奸臣和妲己陷害的,如今朝中主政的乃是子干,又哪里来的奸臣?她就是妲己,又怎会陷害姬昌?
想到这里,她舒了口气,道:“姬伯父莫要担心,此行应当不会有什么波折,若是伯父有危难,侄女必会倾力相助。”
姬昌闻言点了点头,道:“只希望是老臣的推算错了。”
说完这些,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酒席便就此散去。
第二日,南伯侯鄂崇禹抵达朝歌,觐见商王,商王大喜,狠狠夸赞了一番,赐下许多美酒锦缎。
第四日,北伯侯崇侯虎抵达朝歌,觐见商王,商王抽空见了一面,嘉奖了几句。
第五日,东伯侯姜桓楚抵达商家庄,却得知老宰相商容已经病故。他倒也没有起疑,八十多岁的老头了,本就是在和天争命,多活一天都是赚到的,哪天没争过,倒也实属正常。他还专门在商容的灵前上了两柱香,同时心中却也松了口气,死了也好,有些秘密,还是带到下面去才是最安全。
第六日,东伯侯姜桓楚终于抵达了朝歌,觐见商王,商王以龙体不佳为由,并未接见。当晚,姜甲一系的朝中大臣前往东伯侯所住的驿馆拜会,一直过了两个多时辰才出来。
次日一早,东伯侯投贴拜会宰相子干、武成王黄飞虎、承平王微子衍、安平王微子启、亚相箕子,均未获见,姜桓楚心中已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次日下午,东伯侯设宴邀请大夫费仲、尤浑,宴席后,姜文烨亲送二位大夫回府,并为每人献上银钱二十万钱。
帝辛九年,六月初三,宜赴任、上梁、开市、安香,不宜祭祀、动土、迁徙。这一天,正是当今大商天子子受的三十岁寿辰。
当日下午,商王子受在显庆殿大宴群臣,朝中一众大臣、天下四大诸侯齐齐到场贺寿。
酉时整,商王子受携西宫娘娘黄贵妃、馨庆宫娘娘苏妃,准时出现在宴席之中,接受群臣的祝贺。
东伯侯看到女儿姜王后并未出现在商王身边,心中的不安感更加强烈起来,忙对一旁的上大夫姜甲使了个眼色。姜甲见状,忙清了清嗓子,上前朗声奏道:“臣姜甲,恭祝大王神威永在,寿与天齐。恭祝各位娘娘仙颜常驻,凤体安康。大王,不知王后娘娘何在,怎么不出来让臣一起祝贺?”
他这话一出,全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前些日子商王与王后生了些事端,大臣们都是知道的。但王后与商王相伴十余年,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夫妻之间吵了架,倒也实属正常。可如今商王大寿,王后娘娘都未能到场,这事端便显得有些不简单了。如今既然有人问了出来,众人便都望向商王,等着他的答案。
商王淡淡一笑,道:“朕的宫中,早已没有什么王后了,又如何能出来然你祝贺?”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姜甲忙道:“大王,那姜王后呢?”
商王轻轻一皱眉,道:“本不想一开始便说这等扫兴之事,既然你急着知道,那也行,趁着大家都还未饮酒,焦方,宣旨!”
总管焦方闻言上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缓缓打开,宣读道:“大商天子诏曰:今察王后姜氏,引刺客进宫,刺杀圣驾,犯下十恶不赦之罪。念其伴驾多年,特虢去东宫之位,赐其毒鸩,不受刑罚。太子殷蛟,二王子殷洪,夺去王子之位,贬为庶民。钦此。”
圣旨一处,群臣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呆立在当场,想不到一国王后,居然敢行谋逆之事,当真是骇人听闻。发愣了片刻之后,众人又一齐看向一旁的东伯侯姜桓楚,他是王后的父亲,也不知是否知晓此事。
东伯侯姜桓楚闻言却是头脑一阵发蒙,身体便向后退了两步,所幸一旁的姜文烨一把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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