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二人闻言,连声称是,便匆匆离开了。
晚上亥时三刻,费、尤二人买马之处路边不远的荒地上,一片草地忽然被顶到了一旁,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接着,从那洞口中钻出了五条人影。正是地速星方少飞、东伯侯姜桓楚、其三子姜文烨、南伯侯鄂崇禹、及其内侄呼庆。
出了地道,姜桓楚道:“不想今日如此顺利脱身,当真是上天有眼。方兄弟,不知准备好的马匹何在?我等当趁着商王觉察之前,尽量远遁方是。”
方少飞挠了挠头,转了一圈,忽然指着一处土地,惊叫一声:“马匹之前就在此处,怎的忽然找不到了?”
其余众人忙凑上前去,只见那块地上泼洒着许多马粪,周围还有许多凌乱的马蹄印。南伯侯鄂崇禹奇道:“莫非是马儿走失了?”
方少飞断然道:“绝不可能,一共七匹好马,由姜侯爷的三位侍从亲自看管,又怎会轻易走失?”
鄂崇禹对姜桓楚道:“如此说来,姜兄,你的侍从是去往何处了?”
姜桓楚听说马匹是自己的侍从在看管,只得道:“我这几日也是在牢中,实在是有所不知,想必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方兄弟,可还有其他准备?”
方少飞无奈道:“之前并未想到此节,却没有准备多余的马匹了。只可惜现下时间有些晚了,也无来往商队,想要再买马匹也来不及了。”
鄂崇禹惊道:“如今无坐骑代步,却该如何逃出商王的追捕?”
姜桓楚想了想,对方少飞道:“方兄弟,可有办法继续在地下前行?”
方少飞道:“我修习的乃是土遁之术,若是独自施法,便是日行百里也是不难。但若要带你们这些普通人一同前行,却需要耗费法力打通地道,一日也不过能打通一两里路而已。我这几日为了打通地道前往二位的牢房,已是法力耗费颇大,今日却是实在无力继续施法,请二位侯爷莫怪。”
姜桓楚无奈道:“事已至此,只得先寻地方躲藏,明日白天再想办法了。”
一刻钟后,东伯侯和南伯侯的逃脱,便已被狱卒发现。他们乃是朝廷重犯,大将军晁雷亲自交代过,每隔一个时辰便会有人去查看一番。于是,不到半个时辰,这消息便传到了商王耳中。
在馨庆宫中刚刚睡下的商王被焦方叫醒,得知此事,大为震怒,立刻派了武成王黄飞虎、大将军晁雷、大将军晁田、大将军殷破败前去追捕。由于地道被堵住,看不出去路,众将军商议,殷破败与晁田负责搜索城内,晁雷负责出城向南追捕,而武成王则负责出城向东追捕。
姜桓楚等人没了坐骑,只得匆匆向东逃窜,寻村庄躲藏,想等到天亮再购买坐骑上路。但步行终究太慢,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听闻后面有大队马嘶犬吠之声追来。五人忙逃往路边躲藏,但既然搜捕的队伍中有军犬带路,他们的躲藏自然是毫无作用,不多时便被找了出来。
武成王见找到了五人,心怀大定,笑着对他们道:“二位侯爷,这般月黑风高,却不知要往何处去?”
南伯侯鄂崇禹道:“武成王,今日被你抓住了,也是天意使然。但不知大王抓了我们回去,要如何处置?”
武成王淡淡地道:“鄂侯爷,今日你与姜侯爷私自逃脱,与他勾结的罪名已然坐实。今日本王抓你们回去,自然是继续关押,待得大王处理好东鲁和南都之事,二位一家怕是难逃一死。”
鄂崇禹惊道:“王爷,我并非自愿出逃,而是被姜桓楚裹挟而来,还求王爷在大王面前为鄂某美言几句,鄂某一家赶紧不尽。”
武成王闻言,摇了摇头道:“今日之事,本王自然会如实禀告大王,你是否自愿,大王自有判断。”
鄂崇禹见武成王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还要再求,一旁却被姜桓楚冷冷的声音打断:“鄂贤弟,你还看不出么?商王留得你我性命,不过是怕东鲁和南都造反,让我二人为人质,使得我二人的家人投鼠忌器而已。若要这般苦苦哀求,可是失了一世的英明。”
鄂崇禹听闻此言,对姜桓楚怒斥道:“姜桓楚,我本无意与你造反,如今却是被你害苦了,还在这里说什么风凉话?”
姜桓楚冷笑道:“是本侯害的你吗?也对......”说到这里,却忽然发难,一把抢过了一旁方少飞手持的大刀,便一刀向着鄂崇禹砍去。
鄂崇禹防备不及,而且手无寸铁,被姜桓楚一刀砍中胸口,顿时鲜血激射,眼看就活不成了。姜桓楚砍翻了鄂崇禹,也不迟疑,反手又是一刀,将其内侄胡庆的脑袋砍了下来。
事发突然,武成王也是大惊,待要上前救援,却已是来不及了,只是口中大喊道:“姜桓楚,你可是疯了?”口吐鲜血的鄂崇禹也是用颤抖的右手指着姜桓楚,怒道:“你......你......”
姜桓楚却是哈哈大笑,道:“鄂贤弟,你可是要谢我?今日你我二人葬身于此,自然有我等后人起兵伐商,为我等报仇,成就不世功业。远胜过回去受那牢狱之灾,成了商王胁迫你我家人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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