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忙道:“是何消息,你快快讲来。”
柏鉴道:“听大臣中有人传言,姬发似乎有意休妻。”
申公豹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动,道:“如此一来,姬发拖延着半个月倒也有些说得通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姬发定是想用这半个月与柳家撇清关系,不让此案牵扯到他的头上。这想法当真是有些天真啊,呵呵,常听人说西岐人才济济,如今看来,却不过如此啊。”
柏鉴道:“若是如此,倒也容易应对了。这半个月的时间虽然是姬发讨来的,却也未必不能为我等所用啊。”
申公豹道:“不错,你在西岐城中多使些力气,让此事的传言再发酵一番,矛头直指姬发,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能脱得了身。”
柏鉴道:“道兄好见识,之前坊间多有传言,姬发与柳氏感情甚笃,也曾传为美谈,如今正好将此事一并说起来,若是他想要休妻,不但难逃脱罪状,凉薄之名更是传遍天下,也会引得姬昌更加不喜。”
申公豹笑道:“正该如此啊。与柏鉴道友一起办事,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我如今陪姬旦在城外,否则定当与道友浮一大白。”
柏鉴继续道:“申道兄过奖了。只是眼下不知姬旦那里情况如何了?是否肯全力争夺世子之位?若是他肯趁这时机回城走动一番,我等的把握自然也会更大啊。”
申公豹道:“柏鉴道友这番见识却是差了些,姬旦其实才是聪明人,如今这形势,有人向姬发发难,姬昌自然会怀疑姬旦,他若是太过活跃,只怕反倒不美,倒不如置身之外,方是上策。姬旦胸怀大志,与姬发一直也是交情不错,如今他不肯回城在姬昌面前为姬发说项,便说明他早已有心世子之位,道友又何须担心?”
柏鉴叹道:“如此说来,他倒真的不好出面了,如此等着我等将世子之位送到他的手中,也当真是好命啊。”
申公豹笑道:“姬旦此人,对师尊的计划极为重要,我等看似是为姬旦办事,实则是为了教中大事,道友又何须如此不平。”
柏鉴沉默了半晌,道:“道兄教训的是,在下受教了。”
半个月的时间,听上去不短,过起来却是转瞬即逝。
说这半个月里,西岐城中的事态却是再有变化,柳家的传言不但没有降温,反倒在有心人的操纵之下热度越来越高,再加上再次流传起来的姬发与柳氏间的感情韵事,如今此案的矛头已是直指姬发了。
姬发对此则显得有些沉默,已经许久不曾公开露面了,也不知他打得是什么心思。之前大臣中流传过的休妻之事,倒是一直没有发生,这在柏鉴看来,自然也是传言的功劳。
谁也不曾注意到,七月二十七日,几个毫不起眼的人偷偷进入了西岐城,来到了上大夫散宜生的府中。
散宜生与那几人秘议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兴奋地叫来了自己府中的管事,吩咐道:“你亲自去替我传句话给辛免大人,就说大难已平,让他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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