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作为一个旁观者,既不故意亲近,也不特别疏远。规矩礼仪,她伪装得极好,看不出半点生疏,没有人能挑的出她的错来。但她基本没有与人交谈,自然也没有人能得到她的青眼。
君璧放下手中的茶杯,眉目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掩了眼中的情绪,好像是有些无聊啊。
君璧不准备委屈自己,以身体抱恙为由提前离开了。
上了马车,君璧斜倚着靠在窗边。此时日光正好,她眯着眼,撩开布幔,任由暖融融的阳光落在她精致的侧脸。
她肤白如玉,眉目秀妍,笼罩在淡淡的金色光晕之中,似乎从她眉眼之中可以看到岁月安静美好,缓缓流淌。
一旁的丫鬟冰儿觉得有些不妥,赶忙上前放下了布幔,“郡主,仔细被别人偷瞧了去。”
君璧知道冰儿是为她好,也没在意。只不过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这惊鸿一瞥,却同时被两个人发现了。
一个是正好骑马路过的二皇子,觉得她眉目之间有些熟悉,颇有兴趣的多看了两眼。
另一人正是颜凌寂,他一身锦衣,俊朗如画,瑰姿艳逸。
“是她……是她……”颜凌寂喃喃自语,神情悲喜交加,眼神直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一人一马直愣愣地停伫在原地。
“少爷?”身后的颜武有些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颜凌寂这才稍稍缓过神,紧紧握住手里的缰绳,压抑心中的悸动。
直到王府的马车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颜凌寂才清醒过来。不过他依旧没有离开,又在原地伫立了片刻。颜武不知道自家爷想些什么,只能默默地在他身后等待。
只是一瞬间,颜凌寂就可以确定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虽然她盛装打扮,与平日素净的模样不同,但是那张容颜已经深深刻在他心里。
君璧身上有很多颜凌寂并不了解的谜团,她敢躲开他的鞭子,她治好了他的腿,她可以在跳下马车之时冷静地护住他的旧伤,这样的女子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冷静应对,他不相信她会跳崖寻死。
没有尸骨就还有微茫的希望,这是颜凌寂在煎熬寻找的时间里唯一的抚慰。
他之所以要好好活着,就是要让仇者血债血偿。断腿之仇,谋害之仇,还有谋害他所怜爱之人的仇……
“回府。”颜凌寂动作利落的牵着缰绳,眉宇之间郁色一扫而空,显出很久没有的明朗来。
颜凌寂目光扫了一眼周围,正好看到二皇子也在不远处。两人对视,一人震惊,一人张狂。
颜凌寂一夹马腹,从二皇子身旁飞奔而过,临近之时投过去意味深长的目光。二皇子看的明白,那是目光之中是赤裸裸的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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