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从君景珩的话语中感受到了慈父君岩对她的宠爱,她不知自己来自何处,对如此亲情很是感怀,又在本身强烈情绪的影响下,眼眶再以无法负荷她眼中满溢的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君璧哭泣的模样克制而不张扬,有种令人心碎的美。珍珠似的泪水沾湿了她卷长的睫毛,在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行淡淡的水迹。
君景珩整个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虽然表情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他内心颇为慌乱,不知该如何处理应付。
君璧双手合握在胸前,期待又紧张地望着君景珩,小心翼翼地恳求道:“我还没来得及给父亲一个告别吻,您能代替父亲,让我送给他这个告别吻吗?父亲最后见到的是您,我能从您身上感觉到他的存在。”她的眼眸浸满悲伤,言语诚挚,生怕君景珩会拒绝。
君景珩可以拒绝吗?他想,但是他不能。
所以君景珩只能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无意中显露出任何可能被误解为不喜或厌恶的行为。他因为过于压抑,似乎全身都有些僵硬,“当然……当然可以。”
得到了君景珩的许可,君璧破涕而笑,她很是喜悦,玫瑰花瓣一样粉嫩娇艳的唇扬起甜美的笑容。
君璧垂落的金色发丝拂过君景珩的脸颊,优美洁白的脖颈毫无瑕疵。片刻后,柔软的湿热感轻轻落在了君景珩的额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一触即分。
那一瞬间,君璧眼中的一滴泪悄然滑落,滴在了君景珩的手背上,炙热而沉重。
君景珩默默攥紧了拳头,来自生人的突然接近让他无所适从。不过好在对方是一位漂亮又讨喜的姑娘,若是换作娜塔莎夫人,他想他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君璧缓缓退离开些距离,紫罗兰的眼眸里洋溢着遗憾得到补偿后的满足与开心。
“谢谢您的体贴。”君璧再次轻伏到了君景珩的膝头,白皙的指尖交叠,让人感觉安静而美好,“除了父亲和母亲外,您是第三个对我这样好的人了。”
君景珩听闻,一边感叹这姑娘实在太过善良,一边又有些莫名的愧疚。他面对君璧的时候,好像比平常更加心软了些,也许是因为他不得不隐瞒她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
“这是应该的,君璧。”君景珩保持着淡淡的温和笑容,日光映照下的银灰色瞳眸,显示出奇异别致的美感。
“您可以称呼我为阿璧,父亲和母亲都是这么叫我的,那会让我觉得亲切。”君璧清楚地知道自己此时是在得寸进尺,于是嗓音里满是羞涩之意,和让人不忍拒绝的腼腆,逼着君景珩不得不与她更加亲近一些。
君景珩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满足君璧这微不足道的要求。他缓缓低下微昂的头,让他显得不再倨傲。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但优雅如同大提琴一般的磁性声音,还是带给君璧至高的享受,“阿璧。”
君璧感动地望向面前为她妥协的男子,也在心底喜悦于自己的阶段性进展。
君景珩在庄园内暂时住下,虽然他看上去对舞会并没有什么兴趣,但这并不会妨碍娜塔莎夫人对此的激情。尤其是她那出色的女儿贝芙丽,可以凭借这个机会,认识些出色的青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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