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景珩本来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对君璧说,可是他如今一开口,喉咙就像火燎似的,压根发不出声音。他只能委屈地望着君璧,圆润的眼眸湿漉漉的,君璧一下就很没有原则的心软了。小混蛋一生病,呆萌指数跟着直线上升,让她难以抵挡。
君璧用从来未有过的温柔嗓音安慰着生病的孟景珩,把米汤一勺勺地吹凉了喂给他喝。
简单喝了一碗米汤后,孟景珩依旧可怜兮兮地望着君璧。
“怎么了?”君璧关切地问道。
孟景珩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撇了撇嘴,仿佛是在撒娇,告诉君璧他有多难受。于是君璧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帮他顺顺毛。没想到孟景珩远远不满足,他伸开双臂,做了个要抱抱的姿势。
君璧用食指抵着孟景珩的额头,将他戳得远了一些。“你乖一点。”她扶正孟景珩,不留情面地说道:“生病了就该好好休息。”
孟景珩表示自己更加委屈了。他紧紧抓住君璧的手腕,不肯让她离开半步。
孟景珩的头发最近该修剪了,略长了些,稍稍遮掩住眉眼,柔软的发丝如同小动物的绒毛,将他五官中凌厉的部分尽数化去,却格外彰显那双无辜又清澈的眼眸。
君璧又感觉手心有些痒痒了。她轻咳一声,勉勉强强地凑过去,抱住了孟景珩,告诫般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话虽如此,她却把手偷偷伸向了那头觊觎已久的短发。
孟景珩身上的热度比起正常体温高一些,隔着一层薄薄的病号服,依旧烫得像个小火炉。而他仿佛没什么感觉似的,牢牢搂住君璧的腰肢,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颈窝蹭了蹭。
“不许闹!”君璧被蹭得有些痒,压住上扬的嘴角,故作严肃地说道:“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孟景珩果然乖乖听话,不再乱动的。可能是因为生病的人格外没有安全感,孟景珩虽然之后没有一直抱着君璧,却紧紧牵着她的手,哪怕因为药效沉沉睡去,也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君璧既无奈又心疼。
晚上下班的孟家父母来替她,君璧才得以抽空回家打理下自己。
原本孟妈妈是想让君璧留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可是她怕孟景珩中途醒来找不到她,所以只在家里匆匆地停留了一个小时,就又让孟爸爸把她送回医院了。
孟妈妈趁孟景珩熟睡替他擦洗了一番,试了试体温,见他不在发烧,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地了。
这一晚,君璧照例趴在孟景珩的床边看护,直到凌晨发现他确实没有再次发烧的迹象,才因为疲惫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孟景珩年轻体壮,病来得快,恢复得也快。满打满算两天的时间,孟景珩烧退了,整个人都精神状态也完全不一样了。他早晨醒来,虽然身体还有些疲乏,但是脑中却是神清气爽的。
睡饱了的孟景珩醒得早,熬了两晚没能好好休息的君璧还在沉沉睡着。她安静地趴在他的床边,乌黑顺滑的长发从脑后披散开来,宛如上好的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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