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灿一大早起床,吃过早饭就丢下徐清玄,一个人跑去林家。
林柏松的家在复旦大学家属院,可能因为他们夫妻都是教授的关系,学校分配给他们的房子是一个独栋的两层小楼,跟小别墅也不差什么了,还有一个小院,师母许书琴在院子里种满了各色鲜花,不过深秋时分,百花凋零,唯有菊花还在绽放,黄色的,白色的,还有粉色的,让人看得眼前都一亮。
此时,许书琴就拿着洒水壶,在一盆花一盆花的浇灌着水,看到金灿来了,高兴放下洒水壶,帮她把院子的木栏栅打开,接过金灿提着的大包小包,“小金子,你来了?你都有一个多星期没来了吧?你师傅可想你啦。不过,你怎么一来就带这么多东西来?”
“都是些吃的喝的,不值什么的。对了,师傅呢?我可跟他带了一件特别的礼物!”金灿和师母说了半天的话,林柏松居然都没有像以前那样出来迎接她,金灿有些奇怪,“难道他在生我的气了?”
“他哪有生你的气啊,他现在在客厅忙着看他找到的宝贝砚台呢!听他的意思,他又捡漏啦,说那砚台是清朝顾二娘制凤砚,听说非常厉害的女制砚家。只是这女的再厉害能给帮做饭洗衣?”
说到最后,许书琴明显是吃醋了,还是一个已逝古人的醋,金灿已然无语,这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她这可不就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嘛!不过安慰的话还得说:“师母,我师傅他哪里不知道你的好啊,就看这满院子被你养着的花也知道你也是风雅之人,正所谓‘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师傅他啊,只是无聊打发时间才玩砚台呢!”
许书琴看金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再大气也散了,“好了,你这胡话连篇的,风雅的人可跟厨房扯不上关系!”
“怎么没关系?菜肴也讲究色香味俱全,要是做菜的人不够风雅,做出来的菜也是粗食,喂鸡喂猪罢了,只有像师母你这样风雅之人做出来的菜才可以把师傅他养得风姿卓卓啊!”
金灿这张嘴也被周边人传染,夸得许书琴是心花怒放,平时很是高雅的女人,此时却直接笑弯了腰,半天才直起身体,说道:“不行了,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跟个花花公子一般,怎么那么会讨人欢喜啊?!”
“师母,我这样说话好不好啊?小玄子天天在家说我情商低下,我这不是努力改进嘛!”金灿笑呵呵地恢复了正常,“师母,我们赶紧进去吧,一块儿去欣赏欣赏女制砚名家的作品啊!”
顾二娘在历史上还是非常有名的,毕竟物以稀为贵,人亦如此,古代的女人想要在某个行业出类拔萃本来就比男子更难上百倍,千倍。
“好吧,要是你觉得好,就让他把砚台送给你,我家里的砚台都快堆成山了,这家伙还喜欢到处收罗砚台,天天帮他打扫房间还有他那些宝贝们都累死人了!”许书琴对于林柏松的那些宝贝恨也不行,爱也不爱,总感觉自己一天天的宝贵的时间就耗费在它们身上了。
“师母啊,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追求精神食粮的人也多了起来,你家里的这些宝贝随便一件就可能换成房子,车子,电器之类的,你只要把它们想成这样,心里是不是就舒服啦?实不行,把它们想象成一朵朵盛开的金钱花,银钱花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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