亘古以前的以前,浩瀚的宇宙中一颗星球刚刚形成之初,无数颗巨大的殒石不停自天空轰然砸落。
庞沛的各种能量积蕴、增加、消灭,复又生成复又流失。不知过了多少年,也许是万年、或者亿年,亦或,更久!
这颗星球的地壳在漫长的岁月里积累、增加。殒石撞击停止之后,星球休养生息,万物蕴养生成。
世界初成,那是一个猛兽的世界,而天地是真正只属于大自然的天地。
庞然大物与渺小到肉眼不可见的生灵们在这个美丽的世界里共存,又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出现了万物之灵——人类!
人,这一渺小又伟大的生灵是何时出现的?从来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渺小,是因为人类没有巨兽的庞大身躯,没有猛兽的巨齿利爪,没有善于奔跑的四肢、没有毒物的毒素甚至连伪装色这种保命的能力都不具备。然而,却是因为这些渺小从而造就了人之伟大。
没有一种生灵具备人类那样开灵的智慧大脑,也没有任何生灵可越级杀死比自身强大无数倍的天敌。
人类可以。因为,伟大!
那个蛮荒世界里,人与豹子赛跑与猛虎搏斗、与角牛抵力与巨鲨争夺。虽然,最终人类总是被群灭,但这一物种似乎生来就是要战胜一切的。战胜豹子、猛虎,战胜角牛、巨鲨,甚至在狂风卷来、熔浆喷涌之时妄图去挑战那自然之威。
亘古以前的原始人类定然想不到,有朝一日人类真的做到了!时间无情流转,亿万年之后的人类成为了这个世界真正的主宰。人类所到之处无不四下臣服。这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这本就是一个残酷而没有温情的世界。
情感,是人类开灵之后的附属品。情感,不是力量不是能力不是武器亦不是食物。情感,一无用处被以武力征服四荒八野的强者视若弃履。
然而,情感却又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仅有一丝温度。
在曾经的蛮荒岁月里、在如今的钢铁丛林中,情感,似乎可以战胜一切不可能战胜的困难。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五十七冥碑众,除去黑龙遨荒现已无一人在世。曾经,玄苍相信凭着自己从天地间获得的能量一定可以带领冥碑众们守护这个世界,守护好那些渺小的人类。
然而,结果却是,他们将卷席世间的黑暗能量全都吸纳进了蛮荒冥国之中,世界得到了一时的安宁而冥碑众却迎来灭顶之灾。人间炼狱,也许没错,人们说的没错。若说冥国是地狱,似乎也没什么错处。
她没有像法则原能那一半原神遗忘了一切,她仍记得。记得那鲁吐只身填进了决裂的冰河,而那些人在获救之后跪地拜求冥碑众们饶了他们;记得赞母然被火山熔化时那决绝又悲伤的笑容,记得圭是怎么被一群沧龙嘶咬分食一尽的,记得鼚在海边为了救一群穴居人被海啸吞没再也没有回来…
她记得,她都记得。她还记得冥国如何被能量撕裂成七块碎片,记得余下的一半冥碑众们是如何随着自己的一半原神以身作禁封结那不稳定的能量。她还知道夫幻那老头佝偻着身子一心一念替她完成心愿,将冥国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亦知道他等了她那么些年,数不清的日日夜夜,老头在深渊旁悲伤落泪…
她变了吗?或许吧。她不再那么憎恨那些能量了,因为那些能量在漫长的岁月里被她吞噬消融已尽归她所有。她当然可以推山填海挽起狂潮将众生倾覆,但她并没有这么做。她想要的,不过就是取回属于她的另一半原神,以及那一半原神里的法则原能。
她要时光回溯,她要回到亘古以前,她要一切重新来过,她要她的冥碑众们回来!
情感,她也有。只不过,随着那一丝一点的冥碑众碎魂渐消,她的情感也一并被一分一毫消除殆尽。
情感,当然有用。她的深情只在亘古前,而非今时今日眼前当下。便是因为情感有用,所以,她那执守了万年的信念才会如此强大吧!即便是随着暗能一同异变,也没有将那信念抹去。
反之,更为强烈。之于现时的世人,她是魔鬼。而在亘古的蛮荒岁月里,她,是毫无争议的神明!
万年啊!她行走了万年,为这个世界的安宁,她行走了万年。那是何等孤寂的岁月,直到身边出现了一个又一个追随她的伙伴。那些人,她永远,不忘!
一声,叹息!
粗犷如猛虎、壮硕如坚山的狐族玉典五将之一——穆布达,当他撞向那轻如烟雾般的暗能之时竟好似抵上了一座真正的磐山。震天彻响入云霄之下,他便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地被什么东西攫住了身体,掠动在半空中不可挣扎。非也,并不是不可挣扎,而是毫无挣扎的气力。
他能感受到身体内的灵力正被夺取,如大江奔腾的河水一泄千里倾倒向了那黑色的烟雾里。
他扭头看去,便见其余四人均与他一样。狐族玉典五将,悉数悬浮于半空,五股黑暗能量具现出五只手臂轻松地将他们抓在掌中。
在叶谪仙身形一动,被戎渊及时拽住手臂。那位可怖的冥主自半明半暗中走出,一步、两步,赤足之下黑雾铺路。
“你们,很好。”她又叹了口气“可惜了,孩子们,退去吧!”
她生得一副年轻女子模样,然而说这样的话却并无半分违合感。先祖!她确实称得上是世间灵力者的先祖。秘族,无论存世的还是已被历史抹去的,都不过是她不经意间的点拔与指引造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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