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相观着司徒永华后方,眯起眼睛:“等到时候你就清楚,到底谁才能奈何得了谁。”
司徒永华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能够让马相有如此巨大的信心,带着仅仅三万人就来一线峡下。
他也不认为马相是一个愚蠢的将领,能够在他三次奇袭下还能顺利逃生,不说其他,自己一些本事,肯定是有的。
“汉升,你想想附近有没有什么小道或者是可以绕到我们后面,后方去!”司徒永华没有理会马相,询问起黄忠。
黄忠四下张望一会:“主公,确实有一条小道通往我们的后方,但是这个地方距离我们这里大概有百多里路,而且道路狭窄,多奇山峻石,没有巨力者移山撼石,根本来不了多少人!”
“如果有黄巾力士,会怎么样!”司徒永华赶紧问道,突然间想到了,马相来的人这么少,是不是会从另外一个小道围攻过来,要知道一线峡全部都是对外,对于自己的后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依靠,阻挡的地方。
顶多有一排巨木建起的围墙。
“黄巾力士?不可能!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以外,还会有谁会用这个法术呢。”黄忠说道,他说的确实没错,只有学习过太平要术才会这么法术。
现在张角已经死了,张宝和张梁又在冀州与皇甫嵩、卢植相抗衡,压根没有时间来理会这么一个小地方。
司徒永华眉头紧锁,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让他有胆子说出这些话!
看着下面喋喋不休的马相,司徒永华越发的认为他是在拖延时间。
“司徒小儿,有胆出来答话!”
“出都不敢出来,是不是害怕爷爷我了?”
“没想到,名晓天下的司徒永华,司徒君子,居然连我一个小小的黄巾军将领都惧怕到如此地步,岂不为天下之人笑啊?”
马相说着,身边的是哄然大笑。
他越这么说,司徒永华就越感到事情不对劲。
“汉升,让一个千人队去我们后营。”司徒永华说道,他在下面安排大概有五千人,高崖上面有三千。
其中高崖上的三千有接近一半都是弓手,如果后路一断,那就玩完。
“主公,通往后方的小路,我特地去看过几眼,顶多可以容纳两人同行,连一辆马车都很难通过,我们确定要派那么多人过去?”黄忠说道。
“哪怕他们确实是往后面派人过去了,准备奇袭我们后放,那也不需要派这么多人过去,有个百八十人把守,在我们后面就已经足够了。”
“不行!我觉得一个千人队还不够!”司徒永华左眼跳动:“你在这前面看住战局,我带两千人去后面。”
他心中那股不想的预感已经越发的强烈,这种第六感让人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就是与生俱来。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马相看见司徒永华不见,抬头望向天空,观察时刻变化:“司徒狗贼,你现在连应话的本事都没有吗?”
“还不如引颈受戮,我能饶你一个全尸!”
“我马相向来仁义,只要你们此时从一线峡里面走出来,我能保你们不死。”
“司徒老贼!还不敢过来答话吗?”
马相吼了一会儿,感觉喉咙有一些沙哑,另外一旁他属下的将领说道:“将军,是不是他们已经看出了我们的计划,还是说,吴恒将军已经暴露。”
马相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现在这个时刻,想必他们已经通过险道,有修德天师的百人黄巾!只要过了那一段距离,不管山道险阻,也能把它给开出来。”
“现在我们必须得为吴将军争取时间。”
“通知后营两万人出动,强攻一线峡!”
刚刚下山崖的司徒永华,听到了前方突然间想起喊杀声,越发的感到事情不妙,这很明显,他就是在拖延司徒永华的时间。
“王校尉,领着你的人马,跟我过来!”司徒永华在一线峡的大营中拉过来一个人,他是司徒永华近段时间招募出来的校尉。
“主公,这个时候前面已经开始厮杀,我们这样走掉真的好吗?”王校尉有些质疑,作为目前他为数不多的将领兵种,他能够拥有一定的军事意识和应变意识。
“你不要管,你跟着我过来就行,听见了没有?”司徒永华他一向相信自己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救过他很多命。
“赶紧走,带上你的兵马跟我去后营。”司徒永华声音拔高,后营虽然有人,但是却不超过两百个人,而且这还是加上一定的岗哨。
王校尉回头看着后方正在指挥厮杀的黄忠,咬牙招呼着自己的士卒,离开了这个地方,跟着司徒永华一起前往后营。
还没有等到他带着人马赶到后营,后营就爆发出更大的喊杀。
齐呼呼的攻破一线天。
站在高崖上的黄忠猛的一类,停驻遥望,只看见如潮水一般的黄巾军正在不断涌进一线峡后方这个小小的大营,修建的箭塔在身高四五米的黄巾力士手中,如同玩具。
“你居然将大部分人马都安排到了我们后方!”黄忠不可思议的说道,就以那个小道路面,能够通过四五个人一次,就已经是逆天了。
但是他,这样初略的看一眼,已经超过了五万了。
见状,他急忙把山崖上,一半以上的人都调往后营,后营一失,前营在无险可立,然后他们这些在山崖上的人,只能坐以待毙。
马相也听见那更大的喊杀声,猖狂的笑道:“没想到吧,司徒狗贼!”
“当初你一而再,再而三偷袭我们的大军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们也会被我马相偷袭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怨气消散一大半。
属下将领有些心痛,成功了他的心里也是开心,但是看着前方不断前赴后继的去送死的黄巾军士兵,心中也忍不住有一些心痛,这些人可都是他的兵啊,加上一线峡,本来地势又好,然后今天天气又不适合攻城,这一仗下来少说也得要吃掉一半的人。
他提议道:“将军,我们是不是需要暂缓一下攻击,只要一线峡后营失去,他们的前营也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我们只需要继续等待就可以,这样也可以尽量减少伤亡。”
马相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你说的是什么话?这一点伤亡能叫伤亡吗?现在只需要我们攻下一线峡,然后再取下新郑,沿着这三条直通洛阳的小道,我们就可以奇袭任何一个地方守军,届时我们大军一合,这天下不就是我们的了吗?”
马相明白,自己这十来万的军队,对于洛阳压根就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所以他一开始的战略就已经放在了各地的守军身上,只需要他们的身后,有人看着他们,让他们不敢使用全力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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