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毛拱了拱手,“在下道上人称黑毛爷,不知道兄弟如何称呼?”
崇祯冷笑道。
“你管劳资叫什么?劳资就问你外面的女孩子是你买的还是拐的?”
黑毛爷见崇祯语气不善,也息了交好的心,他咬牙切齿道,“我们都是做正经人牙生意的,兄弟可别污蔑我们。”
呸……
崇祯想吐。
特么的人贩子也敢说自己是做正经生意的?简直是污蔑了生意这个词。
崇祯冷哼一声。
他转头对田尔耕命令道,“小田,你把外面的女孩子叫进来,劳资要和这个垃圾当场对质。”
田尔耕想吐血。
皇帝陛下居然爆粗口了?
这么长时间,俺们的皇帝陛下就算再生气,就算杀的人头滚滚,也没爆过粗口啊!
这特么还是皇帝吗?
活脱脱一个街头流氓!
田尔耕腹诽不已,这节骨眼上他可不敢离开崇祯去找外面的女孩子来对质。
田尔耕使了个眼色。
很快就有锦衣卫番子会意,跑出去带了几个女孩子进来。
崇祯转头询问这些女孩子。
“你们不要怕,在下也是有官府背景的,尔等到底是被父母所卖,还是被人所拐?”
这几个女孩子估摸着是被打怕了,崇祯问话,她们居然一时不敢应答,只唯唯诺诺缩成一团。
崇祯重重一拍桌子。
“怕毛线?劳资朱俊可是锦衣卫都指挥使田大人的小舅子,你们有什么冤屈尽管告上来。”
田尔耕:“……”
众女听说是田大人家的小舅子,立马有了主心骨般,纷纷嚎啕大哭,大声申冤。
“诸位爷,小女是保定县人,父母经商,小女和嫂子在家中做针线活,有一日门外来了个丐婆,小女看她可怜就带进屋里给吃的,结果这乞婆给我们下迷药,醒来就落在这群贼人手里了。”
另一个女孩子也哭泣道。
“小女是河间人,一日在家中独坐,几个贼人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就将小女奸淫,然后就虏了小女离开家乡,求各位大爷做主啊!”
崇祯听不下去了,他重重一拍桌子,“好你个贼人,居然敢拐卖良家女子,该杀!”
黑毛爷呵呵一笑。
“田大人的小舅子就了不起啊?小子,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吗?别说你只是个小舅子,就算是田尔耕本人,劳资也不怕。”
“哟?”
崇祯好笑道,“你后台是谁?要不说出来咱比比?看谁的后台更大?”
黑毛爷傲然道,“哼,臭小子,你也配知道?快给劳资滚蛋,否则杀无赦!”
崇祯淡淡一笑,“杀无赦是吗?小田,给爷动手先把这个黑毛给废了,抄刀子,杀!”
闻听此言……
田尔耕差点一跟头栽倒在地,他欲哭无泪啊,哎呀妈呀,这特么是什么皇帝?
俺的陛下啊,您就不能稳重一点?您就不能等回到紫禁城再下令抓人,杀头?
皇帝带着锦衣卫和平民百姓打架斗殴,就是当年的武宗皇帝也干不出这种荒唐事啊?
这特么已经不是暴君+昏君可以形容了,这特么就是神经病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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